nbsp; 维尼奥也走了过来,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即便是被人砸破脑袋,作为国家代表的我们也必须坚守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绝不退缩!”
丹东皱起眉头,他又一次做出了保证。“不可能的,我反对一切毫无意义的暴力!国民公会最多要求解除你们的职务。加代,你不是很不愿意继续担当内政部长了;至于维尼奥,你也不是想远离政治,回到波尔多继承父辈家业吗。”
内政部长和他朋友放心的走了,但丹东面色变得越发严峻,他有点不太相信罗伯斯庇尔与马拉的保证,只是驱逐而不会杀害任何一位国民公会的合法代表。但他却感觉无能为力,等进入议会之后,他就将自己蜷缩于阴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静静的观察着一切。
等到下午4时,巴黎各区的警钟依然长鸣,但丹东没有看到长裤汉军队赶来冲击杜伊勒里宫与国民公会的糟糕情况发生。而吉伦特派的代表与雅各宾派的代表犹如往常,孜孜不倦的在议会大厅吵个不停,叫好声、喝彩声、讥讽声和谩骂声充斥着整个会场。
就在丹东放心不少时,夕阳之下的血色黄昏最终降临了。
一名准备提前离场的议会代表突然重返议会大厅,他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不停的叫嚷着:“在外面,在外面,有大批军队包围了国民公会!”
会场一片哗然,吉伦特派与沼泽派的代表一个个大惊失色,事先得到消息的雅各宾派那边有人在喜笑颜开,幸灾乐祸的看着嚣张的死对头们准备倒霉。
“是谁,谁这么大胆?”轮值议长塞舌尔使劲的摇着小铜铃,力图恢复会场秩序。另外,塞舌尔还委托议员巴雷尔走出杜伊勒里宫去查探实情。
然而10分钟后,巴雷尔再度回到会议大厅,他阴沉着脸告诉全体代表,该死的昂里奥,还有他率领的2万长裤汉支队,携带了1百多门大炮包围了整个国民公会驻地。此时,通向杜伊勒里宫的大街小巷都被彻底封锁,未经过巴黎市政厅和昂里奥的的许可,任何人不准出入国民公会。另外,火炮也瞄准了议会大厅的玻璃窗。
说明一点,关于这次参与暴-动人数,不同文献记载的数据有出入,有标注为8千人的,有说2万的或是5万的,但笔者选择了2万一说。
“昂里奥要求国民公会解除充当叛徒和卖国贼的某些代表。”巴雷尔补充说。至于所说的某些,毫无疑问就是雅各宾派的对头,支持吉伦特派的代表们。
“我们绝不接受暴-民们的要挟!”塞舌尔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迎来一片喝彩声。
不过,胆小的中间沼泽派已经准备妥协了,好几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喊道,“为了我们大多数,那就暂时逮捕两个吉伦特派的家伙呗!”
雅各宾派那边立刻高声叫好,吉伦特派的支持者对此大声斥责。
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丹东忽然怒吼起来,他高声嚷嚷着,“让该死的昂里奥和埃贝尔赶紧来议会大厅里报道!”
不过,昂里奥却拒绝独自前往议会大厅,即便丹东威胁要枪毙这位军队领袖。
于是,巴雷尔提议国民公会代表集体去接见革-命群众,以表示作为国家最高权力机构的国民公会绝不接受任何非法制约。他大义凛然的说了一句:“代表们,恢复你们的自由,停止讨论,先去使包围你们的那些刺刀放下吧!”
很快,以轮值议长塞舌尔为首的大多数代表都站起来了,只有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丹东、马拉、德穆兰与勒让德尔等雅各宾派的核心领袖拒绝起身。
“武力威胁国民公会,马拉,这是你的主张吗?”丹东怒目相视自己曾经的亲密战友,此外,泰坦巨人的余光看着罗伯斯庇尔。
马拉咧嘴笑了,“乔治,去年的这个时候你也不是参与过。尽管失败了,但今年我们一定会成功!放心吧,昂里奥、肖梅特与埃贝尔他们不会乱来的。那些吉伦特派就是一个个嘴炮。没有了安德鲁独-裁者的庇护,他们就是一个个令人宰割的死鱼。嗯,过几天就是臭鱼了。哈哈哈!”
说实话,安德鲁或许是马拉一生中的灾星。当安德鲁待在巴黎时,马拉就过得一直不顺,不是关押于采石场,就是被赶出巴黎,连同他的忠实追随者都被干掉了好些个;等到安德鲁远走兰斯时,马拉的日子就过得顺风顺水。不仅成功进入了国家最高权力机构,时至今日还能下令两万长裤汉支队包围国民公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