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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安德鲁一边面带嘲讽地看着路易莎,一边又口是心非的称赞普鲁士太子妃的梳妆打扮,然后又问:“这是法国里昂产的绸布,还是来自东方国的薄纱?”
路易莎表现的很是生气,她忍不住站起来反问道:“在这么严肃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刻,我们之间只应该谈布料的产出国吗?”
说着,女人还不停的打量着安德鲁,很是讨厌对方的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和玩世不恭的语调。正是这种内心充满的怨恨、悔意与厌恶感,将路易莎试图诱惑兰斯征服者的信心,一次又一次的打乱与破坏。
事实上,安德鲁还隐藏着另外一个解决方案,好让霍亨索伦家族的主支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延续。然而,作为普鲁士太子妃的路易莎,她的身份远不够格让安德鲁抛出心中的这份计划。
临近晚宴时,安德鲁并没有以主人的身份邀请路易莎赴宴,而是派出一队骠骑兵,护送这位黯然失色的路易莎太子妃回到但泽。
在客人临走前,安德鲁留意到女士脖子上的大围巾,他屏蔽了副官与旁人,手指路易莎的脖子处,出于善心的劝说道:“多吃点海带或是海藻什么的,比起庸医们的放血治疗要有效的多,而且还不存在任何后遗症。”历史上,路易莎就是因为甲状腺肿的反复发作,最终形成了甲状腺癌而病故。
不过,安德鲁的善意仅限于此,说完之后,他毫不留情的转而离开,无论背后的女士如何哀求都无济于事。很快,安德鲁的副官科兰古送普鲁士太子妃上了马车,女人一下子扑倒在座位上,心情激动,不能自制,由于在此受到屈辱,继而痛哭流涕。
“你看到了什么?”安德鲁问着已经回到房间的科兰古。
“不太清楚!但我认为她有所保留,悲伤眼泪的确发至内心,但并没有呈现最终的绝望表情。”副官只是依据内心的感觉做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判断。
“啊哈,副官先生,你观察的非常仔细!”安德鲁赞许拍了拍副官的肩膀。
他眼前这位一心想着去当外交官的副官,其个人能力与其他条件什么的都非常优秀,就是为人忠厚,缺乏圆滑,安德鲁一度担心他未来很难在尔虞我诈的外交场合下生存。但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科兰古不屑于阴谋诡计,并不代表他不会识别,不会防备,或是奋起反击。
安德鲁继续又说:“那位太子妃心有所持,是俄国人给予了她不少承诺。”
“俄国?那她为何来这里自取其辱?”科兰古感到很不明白。
安德鲁似笑非笑的说:“你说的俄国是保罗一世沙皇的俄国,而她得到的是承诺是来自那位年轻英俊王储亚历山大的暗中支持。”
上位者继续揭晓着答案,“至于她的真正使命,不过是来确认我们对俄国的战争信心,以便于让亚历山大的支持者做好准备。如果俄国人胜利了,她的丈夫威廉三世为她把今天受到的羞辱十倍返还与我;但等到涅曼河俄军的彻底失败之后,俄国宫廷贵族会顺势发动一场宫廷政变,好将无能的保罗一世赶下台,让亚历山大继位沙皇。所以无论那种状况,她和普鲁士都会有渔翁之利。”
只有阴谋者才最懂得阴谋者!
更别说,这个阴谋者还随身携带了作弊器,比其他人拥有多出225年的见识和眼光。事实上,自从今年2月的时候,安德鲁就在怀疑这位普鲁士太子妃与俄国皇储亚历山大之间的暧昧关系,为此他还要求军情局特工暗地核实过……
就在兰斯法国发动对普鲁士的灭亡之战时,巴黎政坛发生了一系列变化。
1793年的上半年,国民公会效仿兰斯连续颁布了3项土地法令,使大批农民得到土地;
7月初,巴黎公布了《1793年宪法》,这是法国第一部共和制的民-主宪法,但这部宪法由于诸多因素未能在全国实施。尤其是兰斯方面一开始就拒绝承认。
7月上中旬开始,巴黎公社领导的反吉伦特派运动越演越烈。当革-命法庭最终宣判马拉无罪释放时,山岳派与吉伦特派的矛盾最终……
说明一点,由于穿越者的介入,使得大部分历史事件都相继发生了变化,至少在时间方面,不再与原有时空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