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也是在8月上旬,安德鲁还命令把腓特烈大帝为纪念在七年战争中,于罗斯巴赫战役大败法国-军队而建立的纪念圆柱运回兰斯,陈列于当地博物馆里。圆柱附近项目标注着一行字:英勇士兵已为法兰西清洗了七年战争中的耻辱。
此时,路易莎心中却是思虑万千,但总归一点就是如何劝说法国的独-裁者放弃肢解普鲁士的决定,哪怕只是让霍亨索伦家族保留东普鲁士和柯尼斯堡也行。不同于丈夫威廉三世将所有复国希望寄托于不靠谱的俄国新沙皇保罗一世那边,身为梅克伦堡-施特雷利茨郡主路易丝更愿意获取法国征服者的谅解。
好在今年7月下旬,路易莎太子妃已为霍亨索伦家族生了一位健康的继承人,腓特烈?威廉四世。依照欧洲王室的古老传统,哪怕是固执的普鲁士王后也不再限制路易莎与非丈夫的男人日常接触,尤其是在关乎生死存亡的国事方面。
两天前,路易莎在忠实侍从福斯伯爵夫人的陪同下,从克莱佩达租了一艘商船来到但泽。不巧的是,安德鲁已在近卫师团的护送下,于清晨离开这座城市,去向不明。但在两枚弗罗林金币的诱惑中,市政厅就有人偷偷告诉这位自称是“福斯伯爵夫人”的高贵女士,可以前往60公里外的埃尔布隆格碰碰运气。
在驿站换乘马车时,作为贴身女侍从的福斯伯爵夫人忽然腹痛难耐,医生建议病人必须留在但泽修养几天,不得已路易莎只能将伯爵夫人留在但泽,自己一个人驱车前往埃尔布隆格,这个天主教徒集聚的城市。
去年12月,当普鲁士占领但泽走廊之后,就以安全为由将但泽城区的近2万天主教徒,强行迁徙到60公里外,埃尔布隆格河的入海口,一座废弃多年的港口。
埃尔布隆格初建于十三世纪,曾为波罗的海重要港口,但后来因为河道淤塞,海港作用渐失而衰败。等到2万天主教徒迁徙过来之后,这座废弃上百年的港口城市正努力恢复往日生机。数周前,一条运河将埃尔布隆格河同维斯瓦河相互连通。使得来自华沙的货物可以从埃尔布隆格港口,畅通无阻的进入波罗的海。
在临近中午时分,路易莎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把头伸出车窗张望,发现一小队佩戴三色帽徽的法国骠骑兵已从茂密树林里窜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当科兰古中尉将普鲁士太子妃路易莎到来的消息告知安德鲁时,他正站在埃尔布隆格河的入海口,眺望着远方的波罗的海。
“给那位可怜的女士送去一份面包、奶酪和香槟。”安德鲁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言辞间没有丝毫想要接见到访者的意思。
普鲁士必须消灭,这是铁律!任何人都不得违背。等到安德鲁公开下达灭亡令之后,但凡起身为霍亨索伦家族和普鲁士说话的圣母-婊们,轻者被安德鲁严厉训斥一顿,重则都踢到某个闲散位置养老等死。
尽管法军在安德鲁的领导下,痛快淋漓的打赢了第二次法普战争,但也彻底暴露了兰斯法国的战争实力。这已不仅仅是军事潜力的问题,而是政治、经济、教育与外交等全方位的崛起,其后果直接引发英俄两个东西方强国对兰斯法国的警觉;继而严重打乱了安德鲁在1796年之前,努力实现和平发展的所有规划。
为了摆脱这一窘境,安德鲁不得不沦为“欧洲乞丐”(英国《泰晤士报》的调侃评语),为了庞大的军费而四处举债,并坚定不移的效仿普鲁士走穷兵黩武的路线。目的只有一个,务必抢在英国与俄罗斯正式联手之前,尽可能的打垮一家或是拉拢成为自己的盟友,从而避免两线,甚至三线作战的不利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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