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普军官兵。事后,法约尔军团2万5千人中,仅有坚守教堂的3千人被法军解救下来,余下的连同他们的指挥官法约尔将军一道都死于非命。此战中,波兰人也付出了极其惨重代价,死伤多达2万人,而且大部分为没有战斗经验的武装平民。
也正是波兰人在奥斯特鲁达镇对普鲁士军队不分青红皂白的疯狂报复,导致原本可以劝降的阿伦施泰因要塞守军不再与右路军举行任何形式的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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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陶宛总督区,维尔纽斯。
维尔纽斯是立陶宛的首府和最大城市。在历史上,维尔纽斯曾因为各种政治及军事的原因,而被鞑靼人、波兰人、普鲁士人、瑞典人,以及如今的俄国人统治。两年前,在普俄两国第二次瓜分波兰的运动中,俄国人凭借强大的武力强行将立陶宛从波兰-立陶宛联邦中分裂出来,并加以军事化的管理。
为了清除这个新占领区的一切波兰痕迹,俄国总督苏沃洛夫奉叶卡捷琳娜二世之命,强行关闭了立陶宛地区的所有波兰学校,不仅要求当地人说俄语和立陶宛语,甚至还将城市里的天主教堂改造成东正教堂。以至于维尔纽斯市民为了做一场天主教弥撒,不得不从市区向西赶往30公里外,一个叫特拉凯的小镇子。
这个特拉凯镇位于加尔瓦湖心岛上,拥有全立陶宛最著名的风景。但从9月之后,新到任的缅因采夫元帅下令将俄国涅瓦河方面军的指挥所设在此处后,特拉凯镇上唯一的天主教堂的高耸尖顶,被重新悬挂了一个俄制大十字架,象征着它已经改造变成一座纯正的东正教教堂。
彼得?鲁缅采夫元帅上任伊始,就是在特拉凯城堡举行一场盛大的豪华宴会,喜欢大排场的司令官还命令所有部队都着节日服饰,高展旗帜,按营排列在河的两岸及河心岛上,集体向七百公里外,圣彼得堡的新沙皇彼得一世陛下致敬。
一周前,冬宫里已持续昏迷不醒长达两个多月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最终没能熬到9月份的雨季,永久放弃了她那“两百年内征服整个欧洲”的勃勃野心。依照枢密院与高等法院之前的裁决,摄政王保罗一世自动继位下一任沙皇。
与立陶宛总督苏沃洛夫在家服丧缅怀旧君主不同,涅瓦河方面军的司令官鲁缅采夫元帅选择第一时间公开向新沙皇效忠。为此,这位68岁的老元帅还打破以往沙皇过世数周内不得有任何庆祝活动的惯例,在保罗登基当天举行了一场宴会。此外,鲁缅采夫还花了重金,请来一位流亡俄国的法籍诗人将官兵于加尔瓦湖心岛集体效忠保罗一世的壮观场景创作成一首赞美诗,连夜送往圣彼得堡。
宴会上人山人海,宾客们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相互间谈笑风生,为新沙皇登基举杯庆贺。唯独一位外貌平常、身体瘦弱、个头矮小的碧眼将军待在宴会某个角落里独自不语,他甚至态度生硬的拒绝了侍者送来的香槟酒。
这位身穿普通骑兵呢上衣的将军有着并不起眼的(丑陋)相貌,令人厌烦的僵硬表情,还有胸前只佩带一枚有橙黑色绶带的圣安娜十字勋章,众人心中已经清楚,他就是立陶宛总督苏沃洛夫,一个并不受新沙皇喜欢的俄国元帅。
尽管保罗一世一上台就开始拉拢人心军心,作为新沙皇的他毫不吝啬为俄国将军们加官进爵,就连喜欢胡乱说话的苏沃洛夫也被晋升为元帅。另外,还有萨尔特科夫伯爵、列普宁公爵等许多知名或不知名的人物。然而,1周前圣彼得堡枢密院下发的委任状中,却将涅曼河方面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鲁缅采夫元帅,而不是理所当然应该成为俄国西征军总司令的立陶宛总督,苏沃洛夫元帅。
毫无疑问,枢密院的上述安排与苏沃洛夫曾经批评保罗一世所采取的军事改革措施有关。不久前,依然是摄政王的保罗一世让所有俄国-军队必须严格效仿普鲁士军队的模式。这其中,就将已故的波将金元帅一直倡议下采用的简便而舒适的服装,被普鲁士那不合时宜的老式军服取代。
于是,俄国士兵开始换上了用厚呢料做成的深绿色制服和长坎肩。头发前部剪成短发型,并涂上臭乎乎的脂油,蓄起大大的鬓角,脑后留着一俄尺长的发辫,还扑了白粉。每人发一顶宽银色饰边帽子,还带一个大扣环和黑花结。
这顶式样古怪的帽子勉强能扣在头上,一迈步就往下掉。一条两指宽的法兰绒黑领带紧紧地勒在脖子上。脚上穿着紧瘦的翘尖鞋,黑呢护腿套从上到下钉着一排红扣子,从膝侧一扣,把腿裹得紧紧的。整个这套装束既笨重又繁琐。
这种装束最感痛苦的莫过于普通士兵,在新沙皇的强令要求下,军官们用殴打办法纠正仪容,扯掷弹兵的胡子,不分青红皂白,用新采用的制式木棍痛打普通士兵和士官生。恐惧心理成了执行勤务的主要动力,而并非所谓的爱国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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