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绍战斗结束的第二天,整个哈尔特公国都屈服于强大的法军,与他们的软弱的君主,德绍公爵利奥波德三世一样,选择放弃了抵抗。不过,依据法国与萨克森公国的同盟约定,整个哈尔特公国将连同利奥波德三世,将交给德累斯顿方面来处置。
所以在第二天上午,三千名身穿白色制服的萨克森军队在“黑狮旗”的指引下,踏着鼓点,在民众的欢呼声中重新进入了德绍城,并从法国宪兵队手中接管了这种城池防务。身穿节日盛装的德意志妇女们从沿街的窗口投来一束束鲜花(多数为彩纸折叠的假花,唯有贵族才买得起温室培养出的鲜花);与此同时,在距离德诏西北方向65公里之外的战斗,得益于4艘法军炮艇的强大火力支援,两万萨克森公国-军队成功迫降了仅有一千名普鲁士士兵把守的马格德堡。
赶在普法联军展开具有决定意义的波兹坦战役之前,萨克森选帝侯腓特烈?奥古斯特一世就在德累斯顿王宫里波不急待的宣布:已将哈尔特公国与马格德堡公国,重新纳入萨克森选帝侯国的保护范围。上述两公国的原有君主会因为“投靠普鲁士王国,背叛萨克森同盟”的罪名加以废黜,而萨克森选帝侯也将扶持新一任君主执掌权力。
至于处于莱茵军团与法国宪兵控制下的黑森公国,萨克森君主表示将尊重安德鲁的安排。而法国统帅计划将这个普鲁士王国的忠犬加以肢解,将黑森公国五分之四的土地,补偿因为法军到来,而不得不失去莱茵河以西领土的众多德意志诸侯,主要是那些受到巴伐利亚公国与萨克森公国保护的小诸侯国。
在勒费弗尔将军顺利拿下德绍城的当天,南苏蒂将军和他骑兵部队已从易北河上游率先渡河,继而攻占了北岸的罗斯劳镇。这是易北方面军攻占的一个普鲁士境内的市镇。整个罗斯劳镇的战斗非常轻松,轻骑兵们在骑炮连的支援下,俘获了毫无防备的一个普鲁士步兵团,还缴获了数门火炮,以及大量军需辎重。
不过,易北方面军的突袭行动也在罗斯劳镇之后正式结束,那是柏林那边即将或是已经收到长途奔袭6百公里的法国-军队已经渡过易北河,大举侵入普鲁士国境的可怕事实。
……
夜幕降临之后的柏林有些寒冷,不过,位于菩提树大街的普鲁斯宫廷剧院里却是座无虚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此时此刻,柏林王家管弦乐团正在演奏一场新排演的清歌剧。这是一种生活气息与娱乐性较强的小歌剧,旋律取自当时流行的音乐,通俗易懂,多采用独幕形式。
当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携带王后弗里德里克?路易丝,双双步入剧院包厢时,全场观众集体起立,欢声雷动,威廉二世与路易丝也频频向观众与乐队的挥手致意。整个喧闹过程整整持续近10分钟,这座宫廷歌剧院这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秩序。
与丈夫的兴致勃勃的好心情相比,曾作为黑森-达姆施塔特伯爵路德维希九世女儿的路易丝王后崇尚清静,并不喜欢出席嘈杂的公众场合,特别是不愿意这座淫-秽不堪的宫廷剧院。那是威廉二世的大部分情妇都来自这个剧院里的女演员。其中,一个叫玛丽安娜的法国女人,尤其美艳而风骚。
包厢里,当王后从侍从手中接过演出歌单时,她第一眼就看到玛丽安娜的名字位列女主唱,气得她浑身发抖,当即把歌单扔到地板上,还嘱咐侍女准备起身离开。幸好身为儿媳的露易丝公主(婆媳同名,为了区别选择了露易丝)及时察觉了这一幕状况,它急忙靠近王后,并从左边轻轻挽住婆婆的胳膊,继而又附送一个甜美的微笑,这才平息了这场小小家庭风波。
因为俄国皇储亚历山大一世?帕夫洛维奇已在一周前离开圣彼得堡,准备沿途乘坐马车出访欧洲各国,目前即将抵达西波美拉尼亚的首府斯德丁。所以,普鲁士王储威廉三世受命于今天一早赶往斯德丁,只为迎接俄国皇太子亚历山大的到来,估计最快的速度也要在后半夜才能回到柏林。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亚历山大一世?帕夫洛维奇的俄罗斯皇储身份,是现任女沙皇叶卡特琳娜二世(也是亚历山大的祖母)命令俄国枢密院外交委员会,签发给俄国驻欧洲各国使领馆外交函件上刻意标注的公文信息。这就意味着,叶卡特琳娜二世已经彻底放弃了那个不听话的儿子,保罗一世?彼得罗维奇。
然而,当露易丝储妃拾起王后扔到地板的歌单,她在上面扫视了一眼,意外发现了一首似曾相识的歌曲,《向法兰西女人告别》,主唱是正在登台表演的法国歌剧演员,玛丽安娜;而填词作曲同样是一位法国人,一个令自己和丈夫,乃至霍亨索伦家族,以及整个普鲁士备受羞辱的敌人,安德鲁-弗兰克。
王储妃很是不安的望了威廉二世一眼,发现他表情平淡,神情自若,没有任何不快。事实上,露易丝压根没必须担心。作为开明君主制的传承,欧洲王家贵族一贯不以敌我性质来判别艺术上的对与错。当年,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做客无忧宫时,曾在宴会上即兴创作了一首诗歌,大批嘲讽与抨击普鲁士的专-制与保守,而台下的腓特烈大帝依然与宾客们谈笑风生,自始至终都不曾翻脸。
“离别的时刻已来临,你不安地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捕捉着故乡的气息,而远方降下了雷雨。
雾状的蓝色气流在颤动, 担忧的神色涌现在鬓边。
至高无上的荣誉而召唤我们,风儿从队伍的步伐中吹起。
……”
舞台之上,一身德意志农妇打扮的玛丽安娜在动情地用法语演唱。每到情深之处,晶莹的泪珠便沿着脸颊滚落,那深入肺腑的旋律也使得台下听众产生了极大的共鸣,仿佛又回到了七年战争期间,送别亲人上战场的情景。
很快,剧院里的半数以上的普鲁士贵族纷纷起身,跟着一起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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