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按照上述计划,三个军团将在洛林会合一起之后,即应渡过马斯河(默滋河),直向巴黎进发。至于三路大军的具体汇合点则要视各军团的战况而定。
从大军南下,开战一周以来的战果来看,右路的波西米亚军团,表现最为糟糕,差不多属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显然,指挥3万奥地利军队的克里法特将军,没有吸取拉法耶特的教训,竟然也效仿之前的法国中央军团,在莽莽群山的阿登森林里胡乱兜圈子。早在8月之前,法国人的北方军团就已经提前破坏了阿登森林通向沙梅市的所有交通要道。如今,各条河流上没有一座完好的桥梁,石灰石大道不是被参天大树拦腰截断,就是被人挖出无数个陷阱与沟壑,导致辎重车无法通行。
更为可恶的是,一群数量不详,身穿绿夹克制服的无耻之徒,居然终日潜伏于茂密的森林里打冷枪,进行毫无底线的骚扰战、游击战。在当地说法语的森林猎人(瓦隆人)的带领下,仅仅3天的时间里,身穿绿夹克的数支小股法军连续8次成功伏击了奥军的后勤补给车队,造成了重大的军需物资损失。
作为奥普联军的主力部队,整整五天时间里,在消耗了大量弹药,还付出3倍于法国守军的伤亡代价,这才勉强拿下这座满目疮痍的隆维要塞。
按照布伦瑞克公爵的作战部署,左路军团和中路军团的第一个战役仅限于攻占隆维、蒙梅迪、色当等边境要塞,其次则在这些地方建立补给基地,对于任何来援的法军,均应以迂回的方式将其击退,最后即宿营过冬,并准备明年的关键性战役。
然而,现实的状况是,左路军团慢吞吞的止步于阿登森林;
主力军团仅仅攻占一个隆维要塞,而负责围困蒙梅迪要塞的德意志邦国军队,在中途遭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失败。法国人在一处山隘口伏击了这支黑森雇佣军,两个步兵团损失大半,就连指挥官瑞德尔将军也不幸阵亡。
而当布伦瑞克公爵准备向蒙梅迪要塞方向,再度增加2万兵力时,担当牵制与掩护任务的鱼腩军团,居然赢得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重大胜利。德意志人和侨法支队几乎是兵不血刃的进驻了完好无损的梅斯城,不仅补充了大量的急需军资,将顺势战线继续向南,推进到距离南锡仅有20公里的位置。
按照那位普鲁士王储在信函中的话表述,说:“如今,整个法国莱茵军团,5万多大军都在我手中的马鞭之下,战战发抖。霍恩洛厄—基希贝格亲王和我一致认为:法国士兵已经无心恋战了,他们的军官也开始怀念在君主时代的种种好处,至于民众,更是无条件的服从了我们的补给要求
……所以,我们必须放弃之前的保守做法,不要想着来年再进行决战,而是要改变策略,在洛林与香槟地区进行一、两次彻底摧毁法军士气的重大战役,就能赶在入冬前,收复巴黎,戡乱复国。”
……
“该死的,是谁让一个挂着上校军衔的年轻人,来干涉最高司令官的既定决策!还有,这个叫腓特烈-威廉的家伙,可不是普鲁士士兵所敬仰的威廉大帝!”
司令部里,刚刚收到普鲁士王储信函的布伦瑞克公爵,看过之后显得勃然大怒,这位好脾性的普鲁士亲王居然在一干高级军官面前,怒气冲冲的将普鲁士王储的信函揉成一团,丢弃在地,就差重重的踏上一脚。
见状,站在一旁联军副统帅兼参谋长的奥地利元帅科堡伯爵,急忙将参谋室里,那些站立原地,一副目瞪口呆模样,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奥普两国的将官们,统统请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把普鲁士王储的那封信拾起来,放置桌面的平展铺好。
奥地利元帅笑着对怒气难消的联军统帅说:“亲王殿下,年轻人永远都是这般冲动任性。在他们没遇到真正的挫折之前,我们这些老家伙是很难说服他们的。所以,按照我们的之前既定方案实施就行了,没必要顾忌小家伙们的狂妄想法。”
如果放在三个月前,这位还在奥属尼德兰担当司令官的奥地利元帅,绝不会说出上述这些话。然而,由于自己一时没能坚持己见,从而导致年轻冲动的卡尔大公在今年6月的第二次图尔奈战役中,落入了法军指挥官精心布置的陷阱。
骠骑兵团遭遇重创,而最精锐的禁卫骑兵团几乎全军覆灭,由于该团的军旗不幸被法军缴获,使得禁卫骑兵团随即被维也纳军部除名,这一切都让科堡元帅招致奥地利国内的极大责难。好在本身就是皇族身份的奥属尼德兰总督切申公爵事后站了出来,为科堡司令官挡住了来自哈布斯堡家族的熊熊怒火。
“谢谢,伯爵!”稍稍平复了心情的布伦瑞克公爵,依然轻蔑的望了一眼搁置在桌案上王储信函,随即将其弃之脑后。
联军统帅继续说道:“参谋长先生,请继续完成我们呈给奥普两位君主的信件。嗯,刚才说到哪里呢……我认为在法国境内,遍地都是抱有深深敌意的人民,他们不过是惧怕入侵者手中的武器和报复,而不得不暂时选择了屈从。之前在进攻阿登森林与蒙梅迪要塞的失利,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那些外表看似憨厚的法国农民,以及只会说法语的瓦隆森林猎人,居然数次将我军骗到法国人的伏击圈。
……无论我本人,还是科堡元帅,我们都相信:想要在雨雾众多,气温湿寒的法国秋季,于洛林或是香槟地区,进行一次一锤定音的关键性战役,彻底摧毁法国人的抵抗力量,继而进驻巴黎,是难以实现的……毫无疑问,补给的问题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就好像是一个死重量,无时不刻的挂在我们的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