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和以及来自吉伦特省的代表们。罗伯斯庇尔表示赞同,自从共和派在战神广场被屠杀以后,罗伯斯庇尔就不信任布里索和孔多塞,他甚至怀疑是布里索暗中将共和派出卖给拉法耶特,这才导致广场悲剧的发生。
路易十六和王后对战争的主张更非诚意,而是想着引狼入室,欢迎外国干涉军战胜终于革-命派的武装力量,继而占领巴黎,把共和派扼杀在摇篮里;布里索和他的支持者们之所以头脑发昏的鼓吹杜伊勒里宫所希望的对外战争,只是想着巧妙地取得国家政权,但这一罪恶的政治手段会把革-命导入极其危险的境界。
但卡尔诺提到安德鲁和丹东也是布里索的朋友之一。但罗伯斯庇尔要求卡尔诺立刻忘记对安德鲁和丹东的指控,因为这是非常危险和鲁莽的行为。
安德鲁在外省势力不必多说,眼下半个巴黎警察局为其效力,据说他趁着拉法耶特隐退田园乡间之后,正不留余力的收买和拉拢巴黎自卫军的几位高级军官;至于丹东,昔日的香槟农夫之子已经贵为巴黎的检察长。在理论上,丹东可以逮捕非王室,非政-府内阁,非国会议员外的任何一个人。
罗伯斯庇尔解释说:“我了解乔治-丹东,他不会冒然支持一场他并不了解的战争,只是不反对而已。他是地地道道、左右逢源的温和派。虽然我不太喜欢温和派,但他们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对于安德鲁,情况比较复杂,我先不予置评。另外,库东,我的朋友。拜托你一件事情,明天请以我的名义在立法议会里邀请安德鲁,就说马克西姆已经回到巴黎,会在地中海餐厅请他吃午餐,时间是下午1点。嘿嘿,我在阿拉斯就听说过安德鲁习惯早退会场的坏毛病。”
……
早在罗伯斯庇尔进入巴黎城门时,安德鲁就已经知道了。出于对历史的考量,穿越者一直将“不可腐蚀者视”为平生最大的威胁,但不是敌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所以军情局派出了两个小组,日夜轮换着,密切监视着罗伯斯庇尔和他的朋友们的一举一动。为防止被人发觉,小组成员每三个月全部更换一次。更换之后的监控人员一律会被委派到国外执行任务三年以上,才能返回法国。
有时候,安德鲁有些厌倦了这种政治游戏,将着将所有不确定因素干掉,自己来当老大。但这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毕竟,安德鲁的朋友多,势力不弱,但面对的敌人更多,公开的或是隐藏的。而且,国外干涉军的势力更强大。
一旦失去了对未来遇见的判断,安德鲁会认为自己一无是处。他深知:如果没有布里索,没有罗伯斯庇尔,没有丹东,没有马拉,没有圣鞠斯特、没有那些视死如归的革-命派,去鼓舞民众,号召民众,引导民众,发动民众,在半年里成功武装起60万大军对抗反法联盟,安德鲁绝不会下赌注让共和派赢得胜利。
总而言之,安德鲁认为自己依然需要隐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那个大计划的第二阶段得以顺利实现。
所以,在收到库东代发的来自罗伯斯庇尔的午宴邀请时,安德鲁欣然接受了。幸好,这次罗伯斯庇尔选择的是在环境优雅,食物美味的地中海餐厅进餐,而不是肮脏不堪,污水横流的孔雀街的某个廉价酒馆。
不得不说,罗伯斯庇尔这次邀请安德鲁共进午餐,可是破费了不少钱财,只要看看菜肴就明白了:马赛鱼羹、鹅肝排、巴黎龙虾、红酒山鸡、沙福罗鸡、鸡肝牛排;酒水是1777年的经典香槟;甜点有马卡龙与慕斯蛋糕.
吃饱喝足之后,安德鲁愉快的打了一个饱嗝儿,以餐巾轻轻拭去嘴角边的残羹,静静等候对面的罗伯斯庇尔将今天的谈话引入正题。
此时,餐厅的女主人也悄悄忙活起来,她迅速在门口挂出暂停营业的招牌,继而又不动声色的将其他客人引到远离两位国会议员的远处。
等到罗伯斯庇尔将擦过的餐巾放到桌面时,餐厅女主人亲自赶过来收拾残局,最后她还留下一壶热可可供两位尊贵的客人饮用。
“安德鲁,你是知道我的为人,我一贯反对毫无意义的战争,尤其是暗中借口解放欧洲的对外征服战争。”罗伯斯庇尔慢悠悠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他留意到安德鲁正在给可可壶里面添加方糖时,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又说:“战争不仅让粮食短缺,可可与蔗糖的供应同样得不到任何保障。半年前,你曾经告诫我,法国在未来两年内不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卷入战争。因为武器需要时间来制造,士兵需要正规化的训练……我们不是唐吉坷德,凭借一根长矛就能向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发动进攻。而时至今日,你却在立法议会里支持布里索的欧洲战争论。这不会自相矛盾吗?或者说是你心中的想法有了什么重大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