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到的流亡者大本营的情报,如下叙述着:
“……他们的武器已在列日制造完毕,三千匹战马也从德意志境内的某个集市上运来。招募的骑兵和步兵身穿白色外套,红色背心,和淡黄色的长裤……阿图瓦伯爵和他的幕僚团成员有着极为隐秘的国内通讯渠道,在法国边境,到处都是心怀不满的贵族,被缺席审判的不宣誓教士,以及欧洲各国派来的间谍……”
基于此,布里索建议没议会收那些领头的流亡者的财产。其中就包括阿图瓦伯爵,至于普罗斯旺伯爵在布鲁塞尔表现的相当低调,几乎终日都躲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里,拒绝参加任何政治-社团活动,更不会对公众发表反议会的演说。
布里索还向安德鲁提及,如果这个措施不起作用的话,那么法国将严厉惩办收容逃亡者的欧洲国家。如有必要,军事行动将不可避免。
对于布里索的建议安排,安德鲁没有任何异议,他立刻以外交委员会执行秘书的名义,同意给行政委员会的政策做背书。
安德鲁对勒图尔纳说:“请转告布里索代表,我会站在他的身边,以推动这一议案的顺利通过。伟大的法兰西不会在欧洲封建君主面前瑟瑟发抖。”
结束完与拦截者的对话,安德鲁最终回到二楼大办公室。在进门之前,他从图里奥手中接过听证会的内容摘要,粗略的浏览了一遍。
“请不必起身!”安德鲁挥手制止了肖弗兰的标准化礼仪。他随意从长条桌后拉了一把椅子,拖到外交官的对面坐下,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你觉得塔列朗适合从事外交事务吗?”一旁的洛泽尔则自动充当本次会议的记录员。
肖弗兰心下一惊,那是他的很多问题回答都是昨天塔列朗教导的,显然是在精明的安德鲁面前露了馅,或者说是塔列朗故意为之。
牙一咬,肖弗兰决定实话实说,不隐瞒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实。“尊敬的安德鲁代表,请恕我直言,塔列朗是典型的马基雅维利式做派人物,他玩世不恭,百无禁忌,却又聪明机智,超群绝伦,有着独立人格的务实者。对上位者而言,塔列朗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双刃剑。倘若使用不好,也很容易伤到持剑之人。”
安德鲁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就将上一个话题撇开,他接着问道:“你认为法国一旦与邻国爆发战争,英国人将会如何应对,会对法国宣战吗?”
对于这个问题,肖弗兰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当法国-军队出现在瓦尔河(莱茵河)的入海口,或是入侵汉诺威公国之时。”
安德鲁又问:“未来的问题是,我们的军队已经占领了整个尼德兰地区,但我仍想让英国保持半年的中立状态,是否有可行方案?”
“有,让小威廉-皮特下台,促使英国政坛短时间里陷入群龙无首的分裂状况。相关具体做法,我会提交一份详细的行动方案,但这需要各个部门的全力配合,尤其是要收拢流亡法国的爱尔兰人。说明一点,让英国保持长达半年的中立期不太可能,我只能保证3个月,最多4个月。”外交官给出了肯定答案。
肖弗兰回答令安德鲁非常满意,剩下的就是如何实施这一计划。
按照原定的方案,是安德鲁亲自赶赴英国,执行搅乱英国本土的阴谋,抢在英国人卷入这场战争之前,迅速拿下整个尼德兰地区,并威慑汉诺威公国。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出访英国的计划被无数次推迟。
安德鲁得知在后天,巴伊市长将会向巴黎市政厅正式提出辞呈,这比原来的时间提前18天。为了两位坚定盟友佩蒂翁与丹东,争夺巴黎政-府职务的信心,为此,安德鲁不得不取消了远赴英国的访问计划。该由自己制定的代理人来执行这一方案。
就目前而言,年轻的外交官肖弗兰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事实上,安德鲁也没有其他的更好选择。毕竟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军情局的活动只能在暗地开展,冠冕堂皇的阳谋必须依靠有职业素养的外交官进行。
想到这里,安德鲁内心也做出来答案,他告诉肖弗兰,“未来3天内,你将会收到内阁外交部的新任命。而我的私人助理,来自情报部门的洛泽尔中尉将担当你的联络官,负责处理一些非绅士的秘密行为。另外,请转告塔列朗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请他明天傍晚来圣路易岛别墅。我想以外交委员会的名义,派出一名特使访问尼德兰地区。我充分相信塔列朗先生非常适合这一职务。”
由于宪法的约束,无论是已经卸任的国会议员,还是在职的议会代表,都不能在内阁政-府中担当要职。所以塔列朗不能出任大使或公使,但可以走曲线救国的方式,作为立法议会与内阁政-府的联合外交特使,出访尼德兰低地国家,实际成为驻北方联合省的全权大使。当然,时效仅限于半年之内。
……
应朋友们的要求,将精简政治与外交方面的内容,准备向1792年的欧洲战争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