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宣言》以及《1791年宪法》,这两项法律将指导欧洲被封建专-制压迫的民众的革-命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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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街头咖啡馆,佩蒂翁、丹东与安德鲁三人坐在橱窗之下,品尝着美味的咖啡。佩蒂翁无精打采的望着窗外,卸任议员身份之后的失落感令他一脸的惆怅;习惯于豪爽的丹东同样也是愁眉苦脸,他在上礼拜的立法议会巴黎选区的补额选举中再度失利,这原本被认为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却因为立宪派的阴谋而落空;众人中原本还包括罗伯斯庇尔和普利欧。然而前者在收到一封书信之后,就临时取消了约会,心急火燎与弟弟奥古斯都(小罗伯斯庇尔)一同赶往家乡阿拉斯;至于普利欧在结束制宪议会的使命之后,就当众宣布离开巴黎,带着家人回到故乡兰斯。在那里他将接受马恩省副检察长的职务,并担当兰斯理工学院的官方负责人。
安德鲁倒是意气风发,不过,他不是来取消政治盟友们的伤心事,而是重新鼓舞人心。所以,咖啡杯很快被换掉,取而代之的是产自1777年的上等香槟。
身为大土豪的马恩省代表率先举起酒杯,对着佩蒂翁说,“请允许我首先向下一任的巴黎市长先生致敬!”说着,安德鲁手中的酒杯又对准了丹东,说:“还有你,乔治,尊敬的巴黎检察长先生!”接着独自一饮而尽。
“有意思吗?”佩蒂翁立刻拉长了脸,强忍着怒火。因为该死的巴伊还在巴黎市长的宝座上待着呢,截止目前那个天文学家没有任何想要辞职的迹象。
反倒是丹东眼睛一亮,急忙催促道:“快说说你的看法,安德鲁!”
放下手中香槟酒杯,安德鲁随即竖起1根食指,说道:
“第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巴伊要辞职了。自从1789年以来,巴黎过于强势的粮食收拢政策,导致在卡昂,在圣康坦,在鲁昂,在巴黎的周边身份,半数以上的北方城市都在闹饥荒,昂贵且短缺的面包令市民沦为暴民。很多代表已在相互串联,准备在立法议会上公开指责巴伊那只顾巴黎不管国民的粮食政策。事实上,昨天一到巴黎,我就收到塞纳、瓦兹、厄尔、奥恩、卢瓦尔、埃纳等六省代表的联名信,要求在立法议会中发起对巴黎市长的弹劾案。”
“那你怎么来处理?”佩蒂翁一听也立刻来了兴趣,立刻追问起来。
安德鲁笑道:“哈哈,我直接把上述六省代表的联名信展示给巴伊。他看完过后很是失望,表示自己会在11月初正式辞去巴黎市长的职务;作为回应,我负责安抚北方六省的议会代表,将弹劾案延后五个礼拜表决。依照法律,巴黎市长一旦辞职,那么巴黎检察长的位置也将空缺出来。所以,你们俩的机会来了。”
安德鲁说的容易,但实际的过程远没有这么简单。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安德鲁指示军情局在暗中故意挑动周边数个省份的粮食价格,促使民众将矛盾对准势力庞大的立宪派。无辜的巴伊市长只是运气不好,成了被打中的第一枪。
回到眼前,佩蒂翁摇摇头,一番权衡后,他的面容显得神色暗淡。“即便巴黎市政厅垮台,我与乔治参选获胜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你、我还有乔治,我们都清楚,按照现行的选举制度,60万巴黎市民中具备复选举人资格者(必须首先满足纳税51里弗尔的成年男性)不足7万人,而真正参与选举的不过三分之一,也就是2万4千人左右。
其中立宪派和保王党人占了大半,所以支持民主势力的复选举人并不多。换句法说,未来的巴黎市政厅依然是立宪派的天下!哪怕是巴伊辞职,拉法耶特侯爵或是巴纳夫可以随时接替斐扬派老朋友的位置,成为尊贵无比的巴黎市长。”
一旁的丹东没有发话,只是看着安德鲁的下一步解释,比起佩蒂翁来,香槟老乡更相信安德鲁天生具备的非凡能力,绝不会无的放矢,乱说一气。
于是,安德鲁竖起了自己的第二个手指,他解释道:“按照常理,佩蒂翁,你说的没错,但我有了第二个充分理由,因为立宪派扶持的是猪一般的君主!”
在座3人都是立场坚定的共和派代表人物(笔者也表示存疑安德鲁的立场),对躲在杜伊勒里宫的路易十六自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在安德鲁羞辱波旁王室时,大家都显得不以为然,认为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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