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谢!”安德鲁也相信制宪议会的大部分议员一定会支持普利欧的这项提议,向政-府内阁施加监管权,这是制宪议会内部绝对正确的政治路线。
“我听说勒戈夫决定回到沙梅市(阿登省省会沙勒维尔-梅济耶尔的中文简称)参选阿登省省长,这源自你的建议?”普利欧看是随意的问了一句。警察总局长妹妹与安德鲁副检察长之间的孽缘,已在巴黎上流社会广为传播。据说3个月前,法官夫人还在色当产下一女。毫无疑问,那就是安德鲁的私生子。
安德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继而解释自己的想法:“因为一些原因,阿登方面对于兰斯和我相当不友好,还包庇甚至是纵容阿登匪徒对马恩省各地的袭扰。所以我才建议勒戈夫在辞去巴黎警察总局长职务后,回到沙梅市参与竞选该省省长一职。此外,为确保胜利,我还同巴纳夫方面达成了合作协议。”
普利欧呵呵一笑,说道:“不仅如此吧,我在布鲁塞尔逗留期间,居然在一家书店里看到你身边的人,据说还是一位情报官乔装成报社记者。”
安德鲁故作尴尬的干笑几声。早在一周前,彭杜瓦斯已将在南尼德兰地区行动时,不慎暴露了身份的事件告诉了安德鲁长官。对于同盟者的询问,安德鲁显得自然无所谓。事实上,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向普利欧澄清事实。
安德鲁解释说:“的确,从今年早些时候开始,我已命令情报部门,全力收集奥属南尼德兰地区的各种情报,包括政治、经济、军事、人文、地理与气候方面。因为种种迹象表明,未来的12个月之内,德国人(奥地利与普鲁士)有可能将重新联合起来,并在科布伦茨逃亡者鼓动下,向巴黎发动进攻。”
“所以说,你在为未来的战争做准备?”普利欧眉头一皱。
在听到安德鲁毫无迟疑的肯定回答之后,普利欧很是激动的跳起来说:“事实上,我在造访鹿特丹期间,就有联合省的共和派朋友告诉我一件机密,称柏林驻维也纳公使收取了法国逃亡贵族的大笔贿赂,正在怂恿奥波德二世皇帝进攻法国。尽管,维也纳方面出于某种考虑拒绝了普鲁士公使的提议,但却同意普奥两国-军队在莱茵河流域,靠近法属南尼德兰一带组织几场军事演习。当我回到巴黎国会,将此事上报给军事委会员时,却被一群贵族老爷们耻笑了足足30分钟。”
说道这里,普利欧很是气愤填膺的捶足顿胸,以至于咳嗽连连。吓得安德鲁赶紧让议员躺在长椅上静养,并示意仆人找来一杯温开水喝下。
过了好一阵,缓过气来的普利欧躺在长椅上,语调缓慢的继续说着话。
“所以在听到你在尼德兰的部署安排后,我很高兴,也很欣慰。安德鲁,你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要年轻,都要聪明,都要有政治手段,你是一个天生的阴谋家。呵呵呵,别在我面前故意皱眉头了,阴谋家可是个褒义词。至少在路易十三时代,伟大的黎塞留公爵就是这么认为的。我与图里奥都清楚,那位红衣大主教一直都是你心目中的英雄,而不是布里索那些人吹嘘的虚无缥缈的古罗马雄辩家。没错,我不喜欢布里索以及他身边的同盟者。他们与贵族们一样,把事情看待的太简单,”
直至始终,表现低眉顺耳般的安德鲁都看似在倾听着前辈的敦敦教导,但他的内心却不以为然。黎塞留不过是安德鲁青年时代的曾经偶像,因为这位红衣大主教平生最爱干的一件事(也是丰功伟绩),就是不留余力的打压法国国内的天主教会势力,将圣职者拥有的世俗权力从法国的政治生活中强行剥离出来。
如今,安德鲁眼里的小目标一个个都已实现或是即将实现中,至于心中的大目标也早已不是之前历史人物所能复制的道路,而是……
安德鲁对尼德兰地区的图谋,一是遵循历史的惯性。那是在大革-命时期,资源丰富、经济发达的比利时与荷兰先后被法国革-命军占领。尤其需要指出的是,低地国家的数百万民众非常温顺或是善良。嗯,换句话说,是对法国人的统治认可程度非常高。在成为法国领土的20多年中,仅有一两次贵族发动的暴乱。这与征服野蛮荒凉的伊比利半岛相比,联合省简直就是法国士兵的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