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实话,在得到兰斯独-裁-者第二次邀请时,拉瓦锡曾一度心动了。因为安德鲁承诺在兰斯大学里新建一个理工学院,推荐自己担当院长,该学院中还设立有化学--这门全新的科系。此外在科研经费上,比起拉瓦锡从科学院和包税商得到的经费还要高出两倍有余。但要求化学的项目研究课题,必须夹带安德鲁的某些特殊目的:比如强酸、强碱,包括苦味酸在内的印染原料与农业化肥等。
事实证明在科研方面的投入,能极大的提升生产效率,降低产品成本。这一点安德鲁比起其他决策者都要睿智且从不吝惜。棉纺机械上的技术革新,促使联合公司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让法国传统的纺织重镇,里昂市的工商业主们陷入惊恐,后者想着借助行政手段强行打压竞争对方,却被安德鲁轻易的平推碾压。
两天前,那艘在里昂被扣押的运载棉纱制品的商船不仅被河港监管局放行,市政官员还咬着牙陪着笑脸,赔付了客商船主一笔金钱。那是安德鲁借巴黎的罗兰夫妇的书信,以极其霸道的口吻告诫里昂的官员和商人:你们千万别惹我的人和货物。一旦惹恼了我,我发誓一定会来里昂,并向15万里昂市民征税!
这位外人眼中的以专横霸道而著称的检察官(副检察长),不仅有权有势,还善于敛财,尤其善待与资助科学家,注重他们的发明创造。而这些,都令拉瓦锡钦佩不已。重要的是在安德鲁治下,没有无政-府主义暴-力的存在。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在于,拉瓦锡认为同为律师出身的安德鲁与自己一样都是天才,真正的天才。从无人能解答的四色问题,到引起法英两国首都饮用水源安全的“傅里叶霍乱地图”,以及改变欧洲农业抗病虫害历史的波尔多溶液,安德鲁都在明里暗地引导其发展。
1790年末,尽管拉瓦锡第一次拒绝安德鲁的邀请,但向安德鲁推荐了自己的学生兼助手,25岁的化学家兼工程师勒邦(法国煤气灯实践者)到兰斯效力。不久前,勒邦写信告诉导师,宣称安德鲁-弗兰克副检察长是一个拥有无穷无尽智慧的学者,一个无所不能的自然魔幻师,一个受上帝宠爱的神眷者……
拉瓦锡已经相信,若非安德鲁将主要才情精力放在政治、敛财与诗歌方面,或许他在科学方面的成就会与拉瓦锡本人一样出色。
与之相反的,拉瓦锡的妻子玛丽?波尔兹却对安德鲁抱有深深的敌意,甚至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也正是由于玛丽的竭力反对,加之残疾的岳父需要家人照顾,促使拉瓦锡第二次婉言拒绝了安德鲁的合作要求。
由于玛丽?波尔兹的母亲去世很早,从小就在修道院接受比较正规而且传统的教育,使得她拥有着才华和不一般的才气。结婚之后的玛丽不仅是位温柔而且贤惠的妻子,还是拉瓦锡事业上的好帮手好学生,这在当下的科学界非常少见。
两人在结婚之后,拉瓦锡的妻子玛丽也跟随丈夫一起做实验,并慢慢对化学产生了兴趣,同时,她本人也很下意识地去接触和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并且还利用自己的语言天赋为拉瓦锡翻译了很多相关英文版或德文版的科学文献。每当拉瓦锡在科学家集会上做演示,玛丽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绘图、记录。
另一方面,拉瓦锡因为某种原因非常愧对妻子。那是他长期接触各种危险试剂,尤其是早年针对汞(水银)和焦煤等的加热还原性研究,导致拉瓦锡身体严重受损,最终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令拉瓦锡夫妇抱憾终身。基于此,拉瓦锡在大小事务上都非常尊重妻子玛丽的意见,其中就包括拒绝安德鲁的两度招揽。
由于18到19世纪的条件限制,导致那时的化学家们没有太多的安全防范措施,几乎是拿性命做科学赌注,英年早逝的居里夫人与其丈夫同样如此。
对于对妻子的愧疚,当拉瓦锡得知自己的得力助手伊雷内?杜邦在追求玛丽时,他没有任何嫉妒之心,而是默许了这一切的发展。事实上在18与19世纪,对于上流社会的巴黎男人而言,他们的心胸通常非常宽阔,那是主动或被动戴绿帽是一件极其时尚的雅事。同样的,男人们也会拥有不少的情妇。但有两个名人例外,一个就是拉瓦锡,而另外一个就是未来名声狼藉的警务大臣,富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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