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好上十倍。
而正是居于此,安德鲁才会千方百计为德莫埃侯爵遮掩某些事实,包括接受来自杜伊勒里宫的命令,暗中勾结布耶侯爵发展走-私贸易通道,还秘密筹集反攻巴黎军饷等等。否则,他宁可选择以武力方式夺取兰斯,而不是主动放弃巨大利益,利用卡扎莱斯的影响力,同兰斯三巨头达成政治上的妥协。
然而,德莫埃侯爵似乎对安德鲁的所作所为并不领情,甚至还不以为然。在安德鲁两次派人去侯爵庄园,希望能见见自己的亲生骨肉时,居然选择了闭门谢客。但凡事不过三,安德鲁今天已明确告知侯爵夫人,自己将会3天后带侍卫“拜访”侯爵庄园。如果再次被拒绝,副检察长不排除以武力方式强行闯入。
就在安德鲁与侯爵夫人摊牌时,彭杜瓦斯收到了一份密报,看完之后,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寻找长官,随后俯首在安德鲁长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德鲁眉头一皱,问道:“你确定是贝尔尼主教?”
情报官谨慎的望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瘫在长椅之上的侯爵夫人,继而回答道:“这是潜伏于赛齐亚伯爵庄园的密探传递来的消息,我非常确定!”
贝尔尼主教是流亡科布伦茨的反叛者,第一批跟随阿图瓦伯爵流亡国外的神职人员。因为其在国外一连串的过激煽动言论,早在去年7、8月间,贝尔尼主教已被国民制宪议会下令通缉。今天他居然敢秘密回国,潜伏于伯爵庄园,显然是在策划针对自己的阴谋。
于是安德鲁问道:“宪兵队到了哪里?”
少尉说:“宪兵队已经出动120人,都已秘密潜伏在伯爵庄园的两个出入口。这次是由夏塞上尉亲自带队,现在只等你的一声令下。”
“开始行动吧,立刻搜索并逮捕贝尔尼主教,以及庇护反叛者的赛齐亚伯爵,还有伯爵的家人!负隅顽抗者,一律就地镇压!”安德鲁杀气腾腾的发出军令。
或许是对未来大革-命风暴的本能畏惧,使得安德鲁内心产生了“总有刁民想害朕”的被害妄想症。一有反叛的苗头,穿越者都会下令坚决镇压。之前,都是宪兵队配合情报部在秘密行事,以免制造负面影响。如今两个月即将过去,兰斯的方方面面都已彻底臣服于自己脚下,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一分钟后,彭杜瓦斯独自来到二楼阳台,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长丝巾,用手中的火折将丝巾点燃了,随后抛掷于半空中,形成一抹短暂而又明亮的光球。未等这团燃烧的火团彻底熄灭,在不远处,伯爵庄园的外围上空已先后腾空升起两个红色信号弹,它们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两道耀眼的轨迹。
顷刻之间,伯爵庄园的两道出入口就被潜伏的宪兵控制起来,前后两道铁栅栏被奋力推开。五分钟之后,上百名骑兵已经挥舞着马刀,疾驰冲到一楼大厅,将整个庄园的主建筑楼团团围住。
当夏塞上尉带着数十名宪兵气势汹汹的闯入二楼大厅时,依然在表演宫廷小碎步的男男女女们已被吓得作鸟兽散,一个个花容失色的畏缩于角落边,竭力躲避凶神恶煞般胡乱搜索每个房间的士兵,以及士兵手中挥舞的马刀和手枪。
“副检察长,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市长巴西勒颤颤巍巍迎上前,面对已站在大厅中央的安德鲁询问起来。
安德鲁微笑着以庄园主人的身份,向众位到场宾客表达着歉意。“真不好意思,迫不得已要打搅诸位的雅兴。那是宪兵队要在这座建筑物里,追捕一个危害法兰西国家安全的一位罪犯。所以,今晚的舞会必须提前结束了,请在场的每个人依次排成两队,接受军士们的盘查,再下到一楼,然后乘坐自己的马车回家。”
说着,安德鲁又转过身,在面对愤怒的庄园主人和他儿子时,直接命令道:“至于您,赛齐亚伯爵,还有你的儿子科勒,都给我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好让我的士兵随时能看见你的一举一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而导致的不幸!”
他原本想逼问父子俩说出逃犯的下落,但宪兵队很快就在伯爵的书房里找到了无路可逃的贝尔尼主教。在欢呼声中,身穿普通黑袍,垂头丧气的主教大人被宪兵押解出来。很快,情报官与他的内线也最终确认了贝尔尼主教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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