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敬佩奥热罗教官那粗俗的嗓音,强健的体魄以及精湛的剑术。
对于这些的士兵们来说,奥热罗教官就像一个“普鲁士大汉”严格地操练他们,迫使新兵们守纪律,就好像他们都是腓特烈大帝的近卫军,使他们为自己学会的新技能感到自豪。连警察总监勒戈夫来军营里视察时,也当众称赞奥热罗的教官工作出色,表示会考虑晋升后者军衔。
“要说奥热罗教官的不足,就是他常习惯于在训练结束之后,当着新兵自吹自擂。”在望了安德鲁一眼之后,奥什决定在最后补充上这一句。这可不是什么诋毁,更多的想保护自己的新同僚。
作为安德鲁最为倚重的亲信,奥什非常清楚自己的上司并不怎么信任奥热罗,总在某些细节上加以防范,将其视为招募与训练兵员的士官,一个击剑教练。
与此同时,奥热罗也不喜欢安德鲁,甚至有些畏惧。曾经在军营外的一次聚会上,醉酒之后的他对着指挥官奥什抱怨,说“那个兰斯的小混蛋使我害怕!”当然,为人谦和的奥什告诫了其他在座同僚,没将这句话传到安德鲁的耳朵里。
安德鲁笑了笑,不再追问什么。事实上,奥什的宽以待人与处事谨慎的做法,让自己很是放心。他之前收服沙威、奥热罗向来是威逼利诱,双管齐下。不过,安德鲁确信,自己在奥什心中形象一直是位和蔼可亲又能遮风避雨的老大哥存在。目前,依然在专心琢磨几何学的傅里叶也似乎获得了类似的待遇。
当郁郁葱葱的一大片树林呈现在眼帘时,就到了布洛涅森林。马车没有继续驶入著名的幽会圣地,而是沿着塞纳河与森铃边缘的砾石小路前行。
0分钟后,马车在依靠塞纳河而建的巴黎水利公司门前停下。
未下马车,众人已被巨大的轰鸣声吸引,抬头望去,那是一座垂直度超过10码(9米多),层楼高的庞然大物屹立在塞纳河的河岸。这就是瓦特蒸汽机,当然是皮耶兄弟仿制的山寨版。从1777年开始,瓦特和他合伙人的律师曾数次致函法国专利局,对其非法行为进行抗议。直到178年,双方达成商业专利谅解,皮耶兄弟在支付一笔专利费之后,将获得瓦特蒸汽机的生产权。
在锅炉蒸汽的驱动下,河中装有扇页面和4个半圆形水箱的巨大水车缓慢而有力的转动起来,还不停的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这个巨型水车每次能汲取数百加仑的河水,将其引到一个人工水渠,河水就沿着水渠最终注入到布洛涅森林的三个人工湖泊(水库)中一个。当一个人工湖被河水注满后,水渠便转入另外一个,直至将每个人工湖都被灌满。
通常是在4到48小时之后,期间会经过自然沉淀方式,并结合人工喷洒明矾粉末。清理了绝大部分杂质的人工湖湖水,又会被一台功率稍小的蒸汽机驱动的圆盘式水车汲取上来,灌入一座0码高的水塔里,再通过一条条罗马式高架水渠,将洁净清水输送到巴黎西区的千家万户。
从仿制瓦特式蒸汽机,到安装巨大的水车,再到众多水渠的建设,以及个大型人工湖的挖掘,这些基建项目投入,各类技工与工程师薪水,缴纳专利费以及设备的日常维护,就是一笔极大的开销。倘若不是巴黎市政财政的年年巨额补贴,这个水利公司单靠微薄的水费收取根本运作不下去。
被轰隆隆的噪音震撼好一阵后,安德鲁便对这座运转中的古董级蒸汽机兴趣缺缺。他将目光投向工场的西北方向,那里属于仓库和办公区。奥什已前去交涉。
倒是丢下书本的傅里叶一直处于兴奋状况,他不顾现场工人的警告,径直跑到蒸汽机基座的正下方,昂着头,兴致勃勃的想勘察个究竟。直到锅炉烟道飘来一股余热废气,这才把未来的科学家驱赶到警戒线之外。
“咳咳咳,”被废气呛得连声咳嗽的傅里叶顾不得擦拭脸颊上的黑烟,跑过来对着安德鲁说:“这座分离式冷凝蒸汽机至少有10年历史了,尽管工程师后来加上了“太阳与行星”的曲柄齿轮传动系统,但由于没有安装平行四连杆机构去保证双向汽缸,因而无法获得高效做功。倘若把英国人刚刚发明的蒸汽机气缸示工器运用上去,蒸汽机或许能提升150%到00%的热利用率。”
分离式冷凝,曲柄齿轮传动系统,平行四连杆,双向汽缸,气缸示工器…….这一连串不明觉厉的专用机械名词,听得安德鲁一脸懵逼。迅速的,穿越者又一次将原本用来点评瓦特蒸汽机各种高大上功能的用词统统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