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抢走,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南栖并没有和南爸南妈一起回来,而是陪着暖箱在外面渡了两个多月的假才回到S市。在这两个多月中,暖箱已经慢慢树立起新的信念,再回想过去的偏执,竟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难以想象那个傻子一样死心眼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她整个人像是突然开了心眼,在短短两月内,焕然一新。而她与南栖的感情也像三四月的麦苗,蹭蹭的往上涨。
她记得五岁时那个因为疼痛呜呜哭泣时的南栖,他说:暖箱,你跟我回家吧。她也记得十岁再见面时,他兴奋叫她的名字,他说:无论你是暖箱还是褚玥,你都是我的英雄,如果你不记得了,那我们再认识一次,这次,你一定要记住我。
无论你忘记我多少次,我都不会忘记你。
暖箱忽然停住脚步,看着扭过头来的南栖道:“那枚护身符还在吗?”
南栖愣了一下,随后从衣领里拉出一根红绳,下面就缀着一枚白玉制成的护身符。这枚护身符他非常珍惜,这是十几年来暖箱唯一送给他的东西,那次在浴室,紧要关头,是它抵挡了水鬼一击。后来,暖箱在废弃工厂中出事,也是它提醒了他。
“你出事那一天,它断了,后来我找了最好的玉石修复师也没办法把它恢复原状。”
细细观察,白玉正中间果然有一圈裂痕。
这枚护身符是褚世敬为褚玥制作的,褚玥送给了她。暖箱已经记不得她是什么时候将这枚护身符送给南栖的,也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只记得褚玥将护身符送给她的时候说,暖箱,我最喜欢你,所以把我珍贵的护身符送给你。
当她抛弃自己的过去,全心去扮演褚玥时,为什么会把珍贵的护身符给南栖呢?暖箱脑中一闪,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窘迫的涨红了。我最喜欢你……所以把我珍贵的护身符送给你……当时……是这样想的吗?
南栖看暖箱的脸色不正常的红了起来,担心的把额头贴到对方的额头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好红,奇怪,额头也不烫啊!”
暖箱掩饰的低下头,拉着南栖往前走:“没事,就是有点热。”难道自己真的是从很久以前就喜欢这个家伙了?不,这绝不可能……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三人面前,一直在默默关注四周情况的南栖眯起眼,看着推开车门下车的男人。
褚政对于带着隐约敌意的南栖视而不见,只是温和的注视着暖箱,他上前一步,向暖箱伸出手:“欢迎回来,我的继承人。”
暖箱对于褚政并没有什么恶感,甚至还有些钦佩,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对方的任何安排。
“对不起,褚先生,我并不姓褚,所以不可能是您的继承人。”
褚家的继承人必须姓褚这一条,褚政早就看不惯了。不能引进新鲜的血液,褚家早晚会成为腐烂的臭泥塘。
“你不姓褚你姓什么?姓暖吗?”但是在把暖箱推上家主的位子之前,他不能表现出内心真正的想法,否则会成为被人攻击的把柄。
对这个问题,暖箱竟无言以对:“我没有姓。”
“不,你有姓。”褚政拿出一个户口本,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名字道:“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呢,褚、暖、箱。”
暖箱无语,这人绝对是有备而来,竟然把褚云昊在户口本上名字改了。但是,拜托,能不能专业一点,顺便把性别也改了呀!褚暖箱,男,是什么鬼!
“暖箱是不会再回褚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南栖对于褚家人一律没什么好脸色,拉着暖箱就要绕过褚政。
“三个多月前,S市发生了几十条命案,虽然死的都是黑帮的大佬,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但是警方一直在调查。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是谁呢?”
南栖脚步不停,冷笑道:“死不死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是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想要他死的人可是不计其数啊。”
暖箱有些奇怪褚政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说些废话。她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褚政,又看向眼前男人挺拔的背影,瞳孔猛的一缩。
她一直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南栖的变化那么大,无论是鹰隼般锐利的眼神,还是比狼更敏锐的警觉,都与她记忆中的样子相差很大。南栖的解释是服军役过程中培养的,但是当普通的兵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他一定对她隐瞒了重要的事情,如果褚政影射的那个人就是他,那么他的处境一定很危险。她并不生气南栖的隐瞒,因为这个男人总是想倾尽一切的对她好,总是想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但是暖箱从来不是弱者,当她找回自我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决定了为真正爱自己的人而活。如果褚家的力量对南栖有帮助的话,成为褚家的继承人,她何乐而不为呢?
褚政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一点也不担心,他伸出去的手依然停在那个位置,直到被另一支柔软的手握住。褚政啪的一声合上户口本,露出真诚的笑容:“褚暖箱,你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