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并未出乎余列的意料,那灵根雷桑一进入紫府当中,就被无名阵法成功的镇压了。
桑家众人之所以陡然间和他们唤出来的祖宗虚影失联,也是因为余列同时动用阵法,将那道血色虚影给镇压碾碎了。
如此举动,能够防止桑家一伙人通过血色虚影,窥视到余列紫府中的异样。
毕竟余列眼下的紫府,面积着实是大,已经是远超寻常道人。如果其紫府状况被人泄露出去,保不准就会为他招惹来麻烦。
桑园中。
灵根雷桑被余列镇压后,满园子的雷霆也开始消弭。
那些在灵根雷桑影响之下的子体雷桑们,也是逐渐的镇定,慢慢的将根系收回到了土层当中。
桑家族长等人见此一幕,面上的惶恐之色收敛,转而是一抹抹喜色露出。
他们再三的打量余列,确定余列没什么事情后,口中激动地道:
“成了!余道长当真是将那凶物安抚住了。”
“哈哈!那东西定是被余道友收拾掉了,我桑家得救了。”
大喜之色,出现在了众多桑家族人的脸上。
其中那桑家族长和桑玉棠两人,也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并以钦佩至极的目光看向余列。
热闹声音中,余列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睁开眼睛,看向众人。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带着几丝歉意,道:
“回禀诸位,那凶物确实已经被贫道镇压。只不过,贫道仅仅是将它拘束在一方阵法当中,着实是没有能力将之彻底的安抚好……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再将它放出来了。”
余列这话,潜台词便是告知桑家的众人。
灵根雷桑既然已经入了他的府中,此物便和桑家无缘了。
桑家众人听见,部分人的面色变幻,眼神闪烁,但是那桑家族长听见,则是毫不迟疑的,一口就道:
“余道长说的是!既然如此,还请余道长好生的帮我族镇压此物,免得它再游荡出来,危害我桑家。”
听见族长这话,有几个长老面露迟疑,暗暗的传音道:
“那灵根乃是老祖宗留下的宝物,我们就这样……轻易的交出去了?”
“我看余道长是个讲道理、明事理的人物,可否再和他说道说道。”
“是啊!最起码,也要和余道长做做交易,让他花钱购买。”
桑玉棠也听见了几人的传音,不等她的父亲开口,她便传音冷哼:
“此物是祸不是宝!且不谈它能否再被我桑家镇压,它的存在已经暴露,只要它一日还在桑岛上,我桑家就无有安宁之日。”
桑玉棠冷冷道:“灵根一物,价值连城,我桑家连个上位道士都没,怎么可能护得住!”
那几个心中不舍的桑家长,听见桑后,目色都恢复清明,叹息着道:
“玉棠所言正是。”
这时,那桑家族长也是发话:
“此事就勿要再多说了,那凶物和我桑家已经没有缘分。至于让余道长花钱购买一事,这件事也休要再提。”
他顿了顿,语气肯定的道:“别说让余道长花钱了,依我看,我桑家最好是借此机会,送余道长一笔钱粮,充当镇压之费。”
这话声顿时又让桑家的长老们议论起来。
但是几句过后,并无一个人对此提出反对意见。
因为单从功劳上看,余列先是帮助桑家解除了沙化之灾,后是帮忙他们解决了灵根反噬的危机,无论是哪一件事情,都值得桑家好生的报答。
以及更重要的,在桑家众人眼中,余列既是开府道士,手中又有丹成级别的傀儡作为护身底牌,其不管是潜力还是来头,都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借着眼下的机会,桑家若是能够和余列搭上关系,指不定未来几百年,都不用发愁有没有靠山了。
于是渐渐的,桑家族长和一众长老的目光又都偷偷看向了桑玉棠。
若是论在场的众人中,有哪一个人最适合去讨好余列,递送钱粮,绝对非桑玉棠莫属了。
另外一边。
余列并未掺和桑家众人的议论,他虽然知道彼辈在暗地里传音密议,但是也懒得搭理太多。
在确定桑家对灵根的归属并无意见后,余列点了点头,开口:
“此番斗法颇是消耗法力,余某乏了,就先行离去。园中的剩下事情,劳烦诸位处置了。”
他拱了拱手,身子闪烁,立刻朝着自己在桑岛上的客房飞去。
余列这是想要赶紧钻入静室中,出窍入紫府,好好把玩一番那株灵根雷桑,看看此物究竟有何妙处!
而在余列转身离去后,桑玉棠的身子也是微动,想要跟上。
但是她又顾忌着桑园中的凄惨情况,便只是走出了半步,打算先留在原地,帮忙处理杂事。
不过其桑家长老们见状,不仅没有赞赏她,反而催促道:
“玉棠你还愣着作甚,赶紧的上前去,将余道长伺候好!”
“且去问问余兄,是否需要灵药疗伤。他在桑岛上的一应耗费,我桑家全包了。”
桑玉棠面露迟疑,虽然她也想讨好余列,或者说加深和余列之间的情意,但是她也没有如桑家长老们这般重视。
在众多长老,特别是自己父亲的催促下,桑玉棠终归还是放下了桑园中的情况,点头朝着余列追去。
………………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
余列一直都待在静室中,闭门谢客,推辞了桑家中的一场又一场宴请。
他这些天以来,除了日常的修炼之外,其余的所有心力,都放在了紫府中的那道灵根上面。
这段时间以内,桑家中所有事关灵根的记载,特别是桑家先祖在百多年前,初次登临桑岛时,发现灵根雷桑的一干记录,被他从头到尾的翻看了数遍。
并且这还不够,余列吩咐桑家让正在祸星城中的族人,帮忙收集和购买大量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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