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颊鲜红无比。
她愣愣的看向余列,便听见余列口中道:“桑道友才是阵法大家,此物现在在我手中是无法发挥出全部作用的,且劳烦道友出手,帮助余某降妖除魔。”
余列朝着桑玉棠拱手示意。
如此稀罕珍贵的宝物,且是能操控火海金锁穴阵法的关键物品,余列居然就这样给了她,着实是让桑玉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惊喜之色,在她的脸上爬起来。
有此等宝物在,她便可以更加仔细的参悟此地阵势,对她今后的修行有大好处。除此之外,余列的信任也是让她感到浓浓的暖心。
“此人竟然不担心我持有定风珠后,反手就害他!”
桑玉棠只在心间自语了一句,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话,仅仅目色认真,朝着余列点头,然后就将定风珠持在手中,口中默念不已。
有余列的事先炼化和主动退出真气,女道也是轻易就将定风珠炼化到手。
旋即,在余列两人周身便有一道道灵纹涌现,其蔓延在庞大的岩浆湖泊中,将上下每一处都覆盖住。
火海金锁穴的脉络,彻底的浮现在两人的眼中。
且不远处那正在缠斗的棺中人和乌真巨兽,两者身上的弱点也在阵法的作用下,全部都显露出来。
一根根先前看不见的灵纹,遍布在它们的身上,且深入到了两者的体内,但两者浑然不自知。
桑玉棠目中灵光大作,她手持灵珠子,示意余列紧紧跟随她。
这时,那棺中人察觉到不对劲,它也再度朝着两人扑来,打算付出更多的代价,也要将两人解决掉。
但是它每每朝着余列两人迈进一步,余列两人就会先一步远离它一步,仿佛能够未卜先知一般。
并且整个岩浆湖泊上空的火煞之气,统统的绕着两人走,那怨气形成的乌真巨兽,更是彻底的忽视了两人,即便两人靠近到它的身子跟前,它也只是对着棺中人动手。
除此之外,桑玉棠领着那棺中人,绕着紫铜巨棺转了十数圈子后,对方越发气得要死,她脸上的喜色则是越发的浓郁。
忽然,桑玉棠面色一定,她大喜道:“成了!”
咻得,她拉着余列,调转身形,猛地往那棺中人先前躺着的棺材飞去,来到了棺材的正中央。
犹如魔神般的棺中人,它站在棺材外,惊疑的盯着余列这两个滑不溜秋的家伙,不知两人是要作甚。
下一刻,它便明白了。
因为桑玉棠传音给余列一句话,余列面上露出错愕之色,但还是如言的先躺入内棺中,侧着身子,等着女道躺下来。
两人入棺后,便鸠占鹊巢,先前被棺中人掀飞的巨大棺椁盖子,也在一根根金锁的提携下,缓缓的盖过来。
“不好!”
棺中人面色大变,它陡然收敛了法力,不再去对付那怨气所化的乌真巨兽,径直朝着棺材中猛扑过来。
但是当它跨入到巨棺百丈以内后,它的动作就再次陷入了泥沼中一般,缓慢的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口棺材盖子盖在了紫铜巨棺上。
哐当一声!
巨棺合拢,严丝合缝,余列两人藏身在其中,所有的气机都消失在了棺中人的感知内。
与此同时,那从岩浆中冒出的乌真巨兽,它也彻底的从岩浆湖泊中拔身而出,咆哮嘶吼着,散发出五品的气息。
棺中人面上惊惶,它只得转过身子,认真面对如此巨兽,再次陷入苦战中。
而余列和桑玉棠两人藏身在巨棺中,被棺中人相反。
他们不仅得到了棺椁的庇佑,无须担忧被两尊强大的存在波及,又将火海金锁穴的效果皆数启用,能将外界的两个凶货当棋子使。
这一情况完全出乎了棺中人的预料,它压根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占了棺材,连想躺回去都难。
可是不管它想了什么法子,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它就是无法再开启巨棺,未能将余列二人拎出来。
这导致此獠只能盘踞在岩浆湖泊上空,和那成形的乌真巨兽时刻厮杀争斗,除非有一方倒下!
这情况同样也出乎了余列的意料。
他侧躺在棺材中,和桑玉棠极为靠近,显得十分亲密。
余列开口轻叹着:“没想到还有主动进入瓮中,等着那两个凶物厮杀的法子。”
桑玉棠将定风珠聚到两人身前,用作照明,灵珠红光将她的面容照得更加娇艳欲滴。
此女口中压低声音:“此地虽然狭窄,但它乃是整个葬穴的核心所在,本是最为凶险的养尸之地,你我二人是承受不了的。但是现在有定风珠在手,你我就可以定住这些死气煞气,不用畏惧,正适合我俩在此藏身。
只需要待上个把年数,那疑似旱魃的家伙,也肯定会和乌真怨气两败俱伤。”
余列点头,并道:“不仅如此,接下来的十年,你我正好可以在这棺材中闭关修炼。”
他环顾着四下,欣喜道:“此地死气不绝,乃是一处上等的闭关养煞之地啊!”
须知,道士在凝煞过后,虽然日常修炼时,依旧是从外界采摘相应的煞气入体为好,方便快捷。
但是这也得分什么情况。
比如余列现在,他身处于死气浓郁的火海金锁穴的核心位置,还有紫铜巨棺为之汇聚死气怨气,他完全可以用源源不断的死气怨气,来豢养体内的“仙煞”。
此种以煞养煞之法,也是凝煞道士们可以采用的一种修炼方法,同样方便快捷。
只不过这种法子,对修炼之地的煞气损耗甚大。
仅仅一个凝煞道士,就可以让原本能源源不断产出某种煞气的修炼之地,其环境改变,煞气变得驳杂,断了根儿。
桑玉棠听见余列的所说,她也是欣喜道的:
“是极,此地正是一方上等的闭关凝煞之地!”
她捧着灵珠,喜笑颜开的道:“托余兄的福,今日有定风珠在手,又有此等凝煞宝地出现,桑某的凝煞关隘,无忧矣!”
两人相对而视,又听着棺材外的阵阵怒吼声,都是不由的面带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