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罗子等一行人,终于朝着余列所在的方向扑去,打算将闯入营地中的所有乌真凶兽一网打尽的时候,一道道陌生来客也出现在了营地的四周,并且同时身形闪烁的,朝着营地扑过来。
于是等到田罗子等桑家道士,面色亢奋的出手,大开杀戒时,一股股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也在他们的身后响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敌人?”
“不好,不只是岛上凶兽来偷袭我们,还有其他道人!”
那出阵的六长老,面色发懵,旋即牙齿都快要咬碎掉了。
他口中厉声大喝着,还急声道:“三小姐还在内营中,快快返回,固守内营!”
六长老的想法很好,可是他们遭遇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
因为一头头恍如山丘般的六品乌真凶兽,猛地就围堵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将他们也彻底的和内营分割开,陷入围困中。
田罗子等人瞳孔微缩,纷纷棘手的看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六品凶兽。
有道士暗骂到:
“该死的,六头!竟然足足有六头!”
除去六长老之外的所有人等,立刻就放下了返回内营,去援助那三小姐的想法。
他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自个从这六头乌真凶兽的口中活下来。
且不少人目光闪烁,心间暗想着:
“今夜能有这么多的凶兽上门,定是那群背后偷袭的贼子搞的鬼。看来桑家此番的任务,是出师不利,彻底的泡汤了。既然如此,待会打杀这些凶兽后,是否还要去和商队其他人汇合,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吼!
六头凶兽抖动着鳞甲,身上黑红色的妖气冲起,疯狂的朝着在场的五个道士打去。
它们的身形虽然看上去厚重,但是举止却是鬼魅,一里的距离,眨眼间就跨过,粗壮的尾巴更是横扫当场。
啪啪的,原本还在场中挣扎的七品道吏,包括一些七品级别的乌真凶兽,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纷纷打死了。
啊啊啊!
嗡嗡,一道道灵光闪烁而起。
有道士口中厉喝:“玄黄困束,妖兽伏诛!”
其飞至半空中,周身灵光涌现超过十丈,并有一道宛如巨蟒般的长鞭游动,狠狠的朝着最近的乌真凶兽捆去。
还有一道道乌黑的气息升腾而起,化作一柄柄飞刀,多达数百道,纵横在百丈范围内,密密麻麻,气机惊人,树木岩石触之就化作齑粉。
也有十数丈的牛头人身躯体,口中发出犹如雷鸣的哞声,双手握拳,凝聚出巨大的钢叉,朝着凶兽打杀而去……
霎时间,仅仅一里的范围,就变成了巨兽们的斗场,声势骇然。
其中那牛头人身者,正是那桑家的六长老,他是整个队伍中修为最为深厚、道行最为老练的道士。
即便是在和六品凶兽的争斗中,他也能够分出精力,朝着身后厉喝:
“此乃桑家营地,尔等贼子,乘势作乱,可是要与我桑家不死不休!”
但是回应他的,却是那些已经突破进入营地中的贼人们的厉笑声。
“桀桀桀!不死不休?尔等桑家众人,正好作为此番钓取玛瑙的血食。”
轰然,一道道庞大的身躯,或是兽形,或是人身,或是阴神,也出现在了营地内部。
彼辈得意的,肆无忌惮的横扫着桑家营地的众人,丝毫没有将六长老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一幕让桑家六长老,气得是目眦尽裂。
同时他也是心惊:“怎么回事,今年的乌真岛竟然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家伙。莫非是从外面流窜过来的凶人?”
每十年一次的乌真岛玛瑙开采,虽然充满危险,死伤颇多,但是周围的各个商会家族,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定好约定,不会过于出格。
似此等暗地里偷袭的事情,虽然每次也都有,但往往都是为了夺取开采到手的玛瑙,并不会大开杀戒,更别说驱兽来袭,企图灭杀全部活口了。
桑家六长老当即就要传音给留守在内营中的桑玉棠,让对方速速突破围困,赶来这一边。
但是一道清冷的声音,立刻就在内营中升起:
“诸桑家子弟,立刻结阵自卫!营中尚有我桑玉棠在,勿要担忧!”
此女话声沉静,也能淡淡的朝着六长老等人道:
“诸位长老客卿,且先打杀掉凶兽,记得留好凶兽的精血。营地这边,自有本道看护。”
听见桑玉棠如此沉静的声音,六长老等人的面色一舒,几个心间升起了退意的家伙,也是心神定住了不少。
“三小姐的道行乃是一百八十年,手段不弱,且是要凝练上等煞气的人!她可不是柔弱女子。”
“且先杀妖,那敢偷袭我桑家的贼子,指不定就会在三小姐那里碰得满头是包。”
一阵神识在桑家五人中来回传递,个个心神都是安定。
但是忽然之间,又有一道惊疑的声音响起:
“咦!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有死!?”
这声音是田罗子叫出的,其他几人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立刻发现原本被安排在这一方位的余列营帐,其完好着呢,分毫未损。
田罗子和刘谷子两人的面上惊疑阵阵。
今日可就是他们两个,故意将余列安排成了“诱饵”,且按照刚才凶兽的阵势,余列身受重伤,就算是扛过了凶手浪潮,还活着,其情况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才对。
而田罗子刚才之所以故意摸到余列的营帐跟前,就是要抢先一步,从余列的尸体上捡拾法器。
如果余列还没有死掉,他便送余列去死!
和田罗子两人的惊疑不同,其他的几个道士瞧见,面上虽然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喜色。
桑家六长老怔了怔,当即闷声呼喝:
“余道长,且助我桑家一臂之力,等今日解困,我桑家定会重谢!”
田罗子听见六长老等人的呼声,他却是目光闪烁,当即看向一旁扑杀向自己的乌真凶兽,然后施展法力,佯装被对方打飞,猛地倒飞扑向余列的营帐。
“孽畜!安敢伤我!”
此獠周身灵光大现,面色愤怒,手中拿出了一道赤红色的符咒,嘴里吐出一口精血,就地便一扔,然后身子狼狈的朝着一旁避开。
旁边的六长老等人瞧见,面色微变,立刻惊呼:“不好!田罗子,你在作甚,此等火雷符咒怎能随便扔出?”
原来田罗子从袖子中掏出的符咒,乃是六品下等的厉害符咒,其所施展的法术,相当于凝煞道士的一击。
在众人的眼中,别说受伤的余列了,即便是状态完好的他们,猛然受此一击,也好不到哪里去。
特别是那田罗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扔出的符咒歪了很多,距离余列的营帐,比距离凶兽更加近。
这让六长老目中冒出寒意,他陡然间就想到了此前两人觊觎余列手中法器的事情,明白了过来。
“这两个竖子!今夜本就出现了变故,正是急需人手的时候,他们两个居然还敢这般……”
但是下一刻,桑家六长老心间的话声就停住了,思绪微僵。
因为那火雷符咒尚未落地,其旁边的营帐便四面洞开,一头头凶厉的鬼物,猛地就从营帐中扑出,散发出森森的鬼气。
呜呜呜!
鬼哭狼嚎间,一张面色苍白的脸,也从营帐中露出。
余列掀开布帘,他探出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将自己围住的众人。
在他的身后,是那战战兢兢的桑大姐。方圆一里之内,所有六品以下的桑家中人都已经死亡,唯有她因为跟随在余列的身旁,毫发未损。
余列只是瞥了一眼那火雷符咒,轻拍手中的鬼炉,炉子便吐出一道乌光,将这滚动爆裂的符咒,给硬生生的吞入进去。
咻咻咻、符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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