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乃是拥有宿慧之人,他在尚未修习仙道时,就对血肉生命之构成,有过许多了解,只是当时他还不太确定,此世的血肉生命,和他前世的,会不会存在着极大区别。
而现在修炼至今,得窥龙脉后,他发现前世今生虽然有所区别,但是该有的道理都是各自讲得通的,他完全可以将前世的种种道理,作为今生修炼的借鉴。
只不过余列现在时筑基不久,才刚刚踏上这一条道路而已,尚未抓到一种妥当方法,以此将前世的种种道理转化为手中法力。
目前为止,他仅仅在鸦八身上有过尝试,也稍有收益,让鸦八获得了个“假不死之身”。
紫晶道观中,余列盘膝坐着,他参悟着那“化虫术”,面上的喜色越发浓郁。
因为他从这法术当中,似乎就瞧见了一个能够让他将前世的种种经验,转化为今生仙道法力的路子。
“原来还可以这样……”
余列口中低声赞叹着,其话声让一旁的紫烛子听见了,让紫烛子的眉头不由颦蹙。
“这孽徒,他到底怎么回事,瞧见了此等和我山海仙道不太一样的道理,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感到惊骇,也不是感到晦涩,而是感到欢喜?”
紫烛子对于如此情况,心间十分错愕。
要知道当初她参悟这一秘法时,可是花费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克服心里压力,硬着头皮,按着秘法中的道理,以血肉微粒的角度,而不以灵气的角度,去窥视血肉,洞察生命。
紧接着,更加让紫烛子感到愕然的情况出现了。
余列额头上的道箓嗡的一收缩,显示余列已经参悟完毕了,然后他闭着眼睛,手中忽地就掐动法诀,一股股灵气在他的身上变幻。
紧接着,紫烛子就感觉余列的五官似乎像是蜡一般,融化耷拉了下来,其面部变得一团皱。
“这家伙,已经开始尝试施展化虫术了?”紫烛子心间惊愕。
不过这情况仅仅持续了几息时间,余列的五官就又变得硬挺,恢复成了正常状态。
只见余列睁开眼睛,口中可惜的叹到:
“果然是好法术,只可惜,想要入门,还是不太容易。”
他将刚才施展法术失败的感觉,好生的咀嚼数遍,然后抬起头,对上了紫烛子那看怪物一般的眼神。
余列挑了挑眉,问道:“紫师,我刚才修炼此法,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紫烛子紧盯着他,良久后,才面色狐疑的说:“你刚才就已经是在修炼化虫术了?好生回答,且莫要以为本道读书少,就胡诌糊弄。”
余列哑然失笑,当即侃侃而谈道:
“然也,哪里敢欺骗紫师。正好弟子这里还有一疑惑,需要请教紫师。敢问紫师,此化虫术的修炼,每每都需要结成一个茧子,但是子弟看紫师褪掉酒虫躯壳时,并没有这样……”
听见这番话,紫烛子收起了面上的狐疑之色,转而面色凝重,仔细的给余列解释起来:
“此法终归只是法术,并非完全的将肉身转变为虫子。变成虫子时,自然是需要结茧,如此才能在虫茧当中,安稳的让肉身溶解,缓慢长成虫子模样。但是结束法术时,乃是返还成你我原本模样,是你我肉身的天性,只需要去掉法术效果,你我的道人肉身自然就会变化回来,此时也就无需吐丝结茧。”
余列的这个问题,问到了一个关键的点上,直接让紫烛子明白,他是真的在短时间内,就将《天蚕九变》秘法中的道理消化在心,且能够尝试修炼‘化虫术’了。
余列紧接着又问:“不知紫师,是如何选定了酒虫,作为化虫术的变化对象,以及此术,为何还能让紫师的肉身这般强悍,丝毫都不低于肉身道人?”
这个问题,更是问到了紫烛子修行的关键,且不方便透露于人。
但余列乃是她的开山大弟子,两人的关系又亲密,她略微沉吟,便说出了答案:
“酒虫者,乃是天地间的奇虫,能辅佐道人修炼。而修炼化虫术,需要体内有如灵根一般的药引子,方才容易变化为虫子。为师当年便是想着肉身也筑基一番,就选择了以酒虫作为血脉灵根,将之炼化进了肉体内,且不仅仅是酒虫一种,而是五毒俱全,一共五种虫类。如此一来,或许就能够让为师变化成为五方毒虫,各有妙用。”
她轻叹着:“但是很可惜,五种毒虫,到头来为,师只是炼化得到了一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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