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让余列的心神一定,他又是旁观了几眼,将对面三人的手段一一看清。
“机不可失,这一波狩猎后,这三人八成就要返程了。”
余列手中一翻,几张黄褐色的符纸就出现在他的手中,打算动手了。
他的身子闪烁,像是猿猴一般跳跃在崖壁间,轻轻拍动手中的符纸,开山裂石的符咒就化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顺着岩壁滚落,轰隆隆的冲入方门一行人和半人的厮杀的现场。
啊的,立刻就有数道惨叫声响起!
落石先一步的砸入了数目不少的半人群中,将几个倒霉家伙砸成肉泥,但是更多的,则是噼头盖脸的打向方门三人。
如此动静,立刻就打乱了对方的阵型。
方门三人都是将手上的动作纷纷一收,避开落石,并没有人去硬抗,以免敌人后续还有后手。
余列这一招从崖壁上飞掷落石的举动,虽然平平无奇,但却十分的有效。
并且他的几张符咒还只是引子,山体的崖壁崩裂,自行就产生了更多的滚石,顺着崖壁落下。
见敌人混乱,一声凄厉的嘶吼,忽然从那半人首领口中叫出:
“枭!”
所有半人目中的金红色火焰,瞬间膨胀,变得腥红,纷纷癫狂。因为此界生灵不死的特性,那些倒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半人,也是凄厉的叫着,扑向方门三人。
仅仅一计落石,余列就让方门一行人的风险增加不少。
愤怒的厉声也在方门三人之间响起:“小心,又有食腐的家伙来了!”
那方门闪躲着,口中大骂:“兀那家伙,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目光环顾四周,显然认定了是有人在暗中下黑手,似乎他们在野外并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
其中更让余列微微讶然的是,三人再次聚拢后,果断的就放弃了满地的半人尸体,立刻就往身后冲去,竟然是一刻也不恋战。
如此种种,显示方门三人在野外斗战的水平不低。
但余列也是在野外厮混过的人,他又是在暗中,早就做好了准备。
见方门一行人要退,余列休的就又从崖壁上扔下了几瓶药粉,他所扔的对象并不是方门三人,而是那些癫狂状态的半人们。
这几瓶药粉都是他根据此界生灵改良过的虎狼之药,有着刺激心性,激发气血的作用。
半人们得了首领的号令,又被余列洒落的药粉打中,一个个的既癫狂,实力也是短暂增长,动作迅速咬上方门三人。
特别是当中的那一头半人首领,余列更是朝着对方扔了几块混有气血丹药的血肉,对方正处于嗜血的状态中,张口就吃下,身上的伤势恢复不少。
在余列的推波助澜之下,山谷中的形势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从方门一行人打杀半人,变成了他们被半人追杀。
其中还让余列惊喜的是,附近乃是半人所熟悉的地界,方门三人虽然逃跑的颇为利索,隐隐一早就算好了退路,可半人们四散而开,翻山越岭、抄小道,死死的就咬在了方门三人身后,让后者走脱不得。
余列在此过程中,则是踏空而行,一缕缕气流裹在他的身侧,以更快的速度追向对方。
既然已经是被对方识破了,余列自然也就不用再过于藏头藏尾了。
不一会儿,方门三人逃到一处山丘上,此三人占据了高地,略有喘息。
而半人族群也是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双方似乎又要陷入鏖战中。
地形对于前者似乎颇利,他们不容易被暗中的道徒对付,也能较为从容的应对半人们的厮杀。
但是很可惜的是,余列施展着御风法术,落在三人上空,直接就从袖子中取出数块结晶状的东西,砸下,正中三人的落脚地点。
砰砰、一股股炙热的火焰从落脚地升起,仿佛地下有火山要喷发了一般。
如此动静,骇得方门三人只能从高地跳下,目中纷纷惊疑:
“这是何种法术?”
他们环顾四顾,想要找到敌人身在何处,以及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自己三人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否则的话,他们手中又没有获得厉害宝物,就算在野外倒霉的被人盯上了,对方也不该耗费如此大的手笔。
余列扔下的结晶块,赫然是他提炼出的地火精晶。
试探过后,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索性就掏出了底牌。
其效果也明显,地火强横,方门一行人霎时间就身处于地火和半人族群的夹击中,虽然刚才躲避了,但是三人也遭受了地火的迸溅,身上的灵光也开始摇摇欲坠般的闪烁。
嗜血的半人在外围跳动,它们虽然也忌惮地火,但是身为此界生灵,都是对火格外向往,并不畏惧。
这些半人欣喜于见到敌人被火焰笼罩,阻断了退路,一个个跳动着扑上前。
霎时间,更是激烈的斗法出现在了场中。
吼声阵阵,风声呼啸,焦灼味大作。
这时,方门一行人面上也是露出了苍白之色,开始感到惶恐。
越是这样,三人之间的配合也就越是混乱,往往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无需余列再动手,这三人就在半人的手中落了下风。
忽地,其中那方门环顾四周,他目光闪烁,咬牙喝到:
“二位道友,敌人不明,也不知是谁引来的,你我只能各安天命了!
大家分开逃!”
这家伙见势不对,果断开熘,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张烙印有云纹的符咒,啪的打下,脚下立刻雾气生出,托举着他跳出了地火和半人的围堵。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就往暗堡所在方位飞去,逃之夭夭,留下另外两个道徒傻眼。
方门其人果然有点家底,他手中的腾云符咒速度颇快,云雾还笼罩着他,防止他被半人的石块、飞斧打下。
但是此人却是不知,余列踏在半空中,一直冷眼旁观,等待的就是对方离群而出。
“道友,你之死期已至。”
余列默念着,他一甩袖子,身形晃动。
两张肉膜自余列的腋下长出,御风而行,从天而降的往对方落去,仿佛高空中的苍鹰落下,径直扑杀蹦地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