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能牵制我练武的字,我感觉就是那幅画上的男人传给我的,因为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他在我头上抚摸,传给我的温热滚烫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这些很好看的字吧。
如果我能控制这些好看的梅花篆字,然后根据这些字的笔画来操练,来应对紧急情况,那以后我是不是就又多了一项技能了?我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咧开嘴就想笑。
其实,你也可以想一下,我一个不高的小不点,站在这密密麻麻的野麻棵里,面前是一片被那个猪头人身的家伙弄得一片狼藉的野麻棵,而自己又傻呵呵地想一会儿又笑一会儿,是不是觉得我发了癔症了啊。
太阳很是热烈,我稍一抬头,就觉得那太阳跟箭一样地直刺我的眼,我赶紧掐了一个麻叶顶在头上,也没管这些被那个家伙弄倒的野麻棵,转过身就往我家院里跑去了。
刚刚跑地我家院子,就看见我家堂屋里,我父母,还有我奶都在家,真没想到啊,这种情况真是少见得出奇。
我就跑到堂屋门口,往里面一看,上面的正位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昨天夜里,在乱葬岗救我跟我爹的南二爷。
这南二爷,我看到他头发挽了一个髻子,用一根很长的木头簪子穿着,我看那木头簪子黑黑的发着亮光。而这南二爷一看到我跑到门口了,原本很严肃的脸上,立刻现出了笑容,伸出手招呼我:“小良娃儿,过来,快过来,到二爷爷这里来。”
本来我这人是有点怕生的,可看到南二爷这样的笑容可掬,我竟然一点陌生感都没有,我连我父母还有我奶都没看一眼,径直朝南二爷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我才看到,南二爷前面的方桌上,摆着一个碗,碗里是热气腾腾的黑糖煨的荷包蛋!看来,这南二爷,是我们家的上宾啊,在我们这里,也只有极为尊贵的客人,才有此崇高的礼遇。
我看着南二爷一直笑吟吟地伸着手,想拉着我。我看南二爷伸出来的胳膊上,那个宽大的袍袖,像极了昨夜那幅画里的男人,只不过,那个男人手里拿的是一把拂尘。
我走得近了,这南二爷伸手在我头上摸了几下,然后把我拉到他怀里,把桌上的那碗荷包蛋推过来:“小良娃,端起来吃,吃完哦。”
我爹我妈在一边一个劲儿地跟我使眼色,意思是叫我出去,大人们在说话,我这样的小娃娃不能过来打扰。
我看了看我父母,又看看南二爷,意思是我是该留下来还是出去。正在我踌躇不定时,南二爷亲自把荷包蛋碗端起来,叫我伸出两手捧着,然后拉了边上的椅子,叫我坐下来吃。
然后,南二爷就跟我爹说:“银娃儿,小良这娃儿,我是越看越喜欢,你别叫他出去,就在这儿,替我吃了这碗荷包蛋,我有话跟小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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