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有不适?”男子朝着马车内轻声问道。
“此刻比刚才好多了,只是嘴里有些寡淡,含两颗梅子便好。”马车内一道温婉的女声随之响起,语气满含柔情。
“你这几日一直没胃口,人都瘦了好大一圈。我听说南城这里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汉,他的冰糖葫芦是京城最好吃的了。你再等等,我派人去寻。”
“三爷,这外头的冰糖葫芦可不能吃啊!三奶奶如今怀有身孕,还是小心些为好。”
一名少女的声音传来,语气中还夹杂着无奈和担忧。
“无事,一串糖葫芦而已!我少吃两颗便是。”女子轻声劝说了一句,其实自怀孕之后,她就食欲不振。这会儿好不容易挑起了胃口,怎么能委屈肚子里的孩子?
茗墨有些好奇自家大人为何一直看着窗外,还皱紧了眉头,难道是看见了熟人?
他上前两步,凑过去看了一眼,咦?怎么是他?
团子骑在马上左顾右盼,自家三爷怎么会到这南城来呢?这里的坊市虽说热闹,但都是些贩夫走卒,太过混乱,可不是世家公子哥儿们该来的地方。
他看到前方有一家不小的茶楼,于是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咦?三爷,您看那是不是顾大人?”
朱庞连忙朝着茶楼的二楼看了过去,只见一身月白色盘扣立领锦袍的少年站在了窗边,冠带飞扬,如谪仙临世。
他停顿了几息,就高兴地朝着顾诚玉这边扬了扬手,同时出声喊道:“瑾瑜!”
马车内的孔淑嬛正摸着自己略微凸起的小腹,听到自己夫君喊了一声瑾瑜,她随后便是一楞。
瑾瑜?不正是顾大人的表字吗?
顾诚玉见朱庞向他招手,也微笑着喊了一声,“从广!”
早在两年之前,他就称呼朱庞为从广了。叫从广兄未免太生疏了些,虽说朱庞比他还要大几岁的。
“嬛儿,咱们碰到瑾瑜了。不若在此茶楼歇息片刻,去岳丈家也不急于一时!你身子可还吃得消,若是不成,我就使人和他说一声,下次再叙。”
“三爷既然碰上了,不去见,那便是咱们失礼,还是不可失了礼数。我这会儿好多了,无事的。”
朱庞忽见好友有些高兴,听得娘子这么说,便赶着马车往茶楼那边靠了过去,也没听出孔淑嬛对他的称呼与往日有些不同。
顾诚玉见着他们的马车向茶楼驶来,立即对身边的茗墨说道:“随我下去迎一迎!”
“是!”茗墨此刻心中也是纳闷,这国丧期间,各大世家的官员和命妇都已经进宫吊唁,这朱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者京城这段时日戒严,官兵正在搜寻刺客。照理来说,更应该安分地待在府中才对。
“瑾瑜!有段时日没看见你了!”朱庞边向顾诚玉随意地问候了一句,便扶着马车上的孔淑嬛下了马车。
他们之间已经很熟了,没必要再客气生分,两人之间相处一向如此。
孔淑嬛透过帷帽,打量了一眼眼前之人。还是那般气质雯然,遗世而独立。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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