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致瑞身上,只一眼,就跟着吴安出了外院。
顾诚玉上了马车,就让茗砚直接回府。
“二师兄,我与你共乘一车。”何继胜朝着吴安笑了笑,率先爬上了吴府的马车。
吴安有些奇怪,何继胜来的时候是乘坐自己府里的马车,难道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他猜测何继胜要说的话,可能和顾诚玉有关。
“师弟可是有话说”吴安上了马车也没心思寒暄,开门见山地道。
何继胜皱了皱眉,“师兄,茶税的事你事先知情吗”
吴安摇了摇头,“并未”
何继胜靠着略微颠簸的车厢壁,望了吴安一眼。
“我看老师事先是知情的,也不知道大师兄知不知晓。”
何继胜想起了去往应南府查案的尹坤,其实他觉得尹坤是不知道的。皇上若是事先知道茶税一事,那肯定不会盯着夏族那些银子不放。
茶税一事,顾诚玉必是和皇上才说起不久。尹坤在出了夏纣一案后,才被派去应南府。因此,尹坤大多不知情。
不过,他可不会和吴安说,他不相信吴安的心里不怨恨老师。
当年老师还是首辅的时候,吴安也才做到正四品,还做了地方官员,难道吴安心里没有一点怨言
若是老师当年肯花点心思,给吴安谋个好差事,吴安也不至于至今还是正四品。
吴安将目光看向何继胜,他的双眼漆黑,只是凝视了何继胜一眼,随后就移开了目光。
“大师兄去了应南府,应该还不知情。瑾瑜上奏折之前,请老师过目也不稀奇。”
吴安心里冷笑不已,何继胜这是在挑拨自己和老师、顾诚玉之间的关系
他性子刻板,可不代表他傻,不然凭什么坐稳这四品官的位子
老师和顾诚玉关系亲厚,顾诚玉要上早朝之前,必然要就此事与老师商讨,也好知道哪里有不足。这并不奇怪,他也不是那等拎不清之人。
只没找他商量,一是因为关系还没这般亲厚,二是皇上还未公布,那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再说,师兄弟之前也不可能都将自己隐蔽的事全部告知,难道他何继胜又与他们说过什么机密的事
推己及人,吴安对老师也是诸多隐瞒的,更不要说师兄弟了。难道何继胜如此精明之人,会对他们师兄弟和盘托出
他母亲说过,虽然顾诚玉还是个少年,可顾诚玉日后的前程差不了。
他与何继胜也相识多年了,何继胜是什么品行,他心里自是清楚的。这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偏偏心胸也不算宽广,所以吴安做了京官之后,也不常与何继胜来往。
对这样的人,他也看不惯。
何继胜被吴安那一眼看得心头一突,话不必说明,若是说的太过就不好了。
“小师弟倒是好本事,有能耐得很,怕是日后咱们做师兄的,还要靠着小师弟来拉拔了。”
何继胜满面笑容,好似在调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