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顾诚玉便起身准备离开此地。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之后再派人去查就是了。如果查出对方所言属实,顾诚玉便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大人!您身为朝廷命官,当为百姓谋福祉,为江山社稷稳固着想。此事牵扯到大兴,您怎能视而不见?您明知道此案还有可疑之处,却视而不见,这不是为虎作伥吗?”
柳素儿见顾诚玉要离开,不由心中大急。她满面冰霜,对着顾诚玉声声质问道。
顾诚玉闻言冷笑了一声,“你说你薛氏是被冤枉的,那你又有何证据?空口无凭,朝廷和帝王岂容你如此污蔑?当年薛氏一族的惩罚乃是皇上亲笔御批,皇上明察秋毫,难道还会冤枉你们薛氏不成?”
柳素儿心中一凉,顾诚玉这是不肯信她?还是说对方根本不想管这件事。
突然,她想起了一人。祖父留下的东西,她不知看过多少遍,其中一人的名字更是烂熟于心。
顾诚玉正要打开屋门,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顾大人不想过问此事,怕是因为那私通外邦之人,乃是你的老师梁致瑞吧?”
柳素儿想起昨日秦叔打听来的消息,听说顾诚玉已然定亲,未婚妻便是梁致瑞的外孙女。
而梁致瑞又是顾诚玉的老师,这不摆明了想官官相护吗?
她错了,她不应该找顾诚玉。可之前他们在京城辗转多日,最终才定下此人。他们认为此人能力非凡,对百姓又十分维护,应该会为他们洗刷冤屈。
本以为对方与其他官员不同,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们痴心妄想。
谁都有私心,这可是私通外邦的罪名,谁会大义灭亲呢?
顾诚玉顿住脚步,他回头望向跪在地上一脸倔强的柳素儿。
柳素儿见顾诚玉只看着她不说话,眼中的疏冷渐渐转变成了冰霜。她心中冷笑,果然,顾诚玉对薛氏一案知道得并不比她少。
克制住心中就要喷发出的怒火,半晌,顾诚玉才悠悠开口道:“柳姑娘,你有何证据指明本官的老师就是通敌卖国之人?当年薛氏一门灭亡之时,你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对薛氏一案,又能知晓多少?”
顾诚玉对柳素儿手中掌握的证据并不看好,若是证据确凿,那当年薛皓祯早就将这些都呈给皇上了,哪里还会留到今日?
柳素儿嚯地站起身,她扶着桌案,身形踉跄了一下。
谭妈妈立刻上前搀扶,“姑娘,你身上还有伤呢!若是不成,那便算了吧!”
谭妈妈看出顾诚玉根本不想管这事儿,再说这事牵扯到了顾大人的老师,难道顾大人还会大义灭亲不成?
此事不可强求,他们留着证据,还能去找其他官员伸冤。
柳素儿并没有理睬谭妈妈的话,她步伐凌乱,走向了炕边的脚踏板处。
“既然顾大人要证据,那小女就将证据拿出来与顾大人过目。届时,顾大人可别再百般推脱。”
柳素儿还是坚信顾诚玉是个良心未泯之人,即便对方不为他们伸冤,也不可能加害与他们,这是她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