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融化般,缓和了不少。
“去尝尝是肯定的,你请就不必了,你这小本生意,赚得也不多。”
话虽是这么说,但那条街上的小商贩看到他们,哪里还敢收他们铜钱?
自然是要请他们吃的,他们也就是嘴上客套一声。
“虽说大家都是熟人,但咱们有公差在身,还是得公事公办。刚才问你是哪里人,亲戚叫什么?你家婆娘呢?怎么还不出来?”
其中两人有些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因此打算离开这里。但另一人觉得,就算是敷衍,也得进屋里看上一眼,否则要是真放跑了刺客,那他们肯定要被点蜡。
再说,巷子口那位爷还坐在马车内等着呢!他们怎敢马马虎虎行事?
于是其中一人便开始催促道。
“小人是峡关府人士,家中还有一个婆娘,这次来还带了个侄女。亲戚”
说到亲戚,秦叔停顿了。他们来京城,本就不是来找亲戚的,若是胡乱说出个名字,那户籍登记却找不到此人,那岂不是要被怀疑?
早知道就不说是来投奔亲戚的了,秦叔心中后悔不已。
“叔!这是怎么了?”
屋内突然有声音传出来,三名官差连忙齐齐往门口看去。那如黄莺出谷般的美妙声音,果然出自一名少女之口。
寂静的密林深处,潺潺的流水声格外清晰。
“咳!”一人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咳出了声。
“王爷!您没事吧?”金参领抚着臂膀,他眉头紧皱,嘴唇苍白。
他捂着的手臂上有鲜血渗出,袖子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且他身上衣裳湿漉漉,连头发上都已经结了冰霜。
然而他此时已经顾不得疼痛和寒冷,而是一脸担心地看向坐在地上的一名男子。
恭王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他身上的衣裳已经退下。而在腰际,有一条半尺长的伤口。
恭王从衣裳里掏出一只瓷瓶,打算给自己上药。金参领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势,连忙上前接过,替恭王清理和包扎伤口。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刚才您跳进河中,身上被浸湿,怕是会感染风寒。不知他们何时才会寻到咱们,要是耽搁久了,卑职怕您起高烧。”
金参领叹了口气,天气这般寒冷,他们顺着河水的上游,逃到了这里,王爷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金参领的动作很利索,没过多久,就将伤口包扎好了。
“王爷,您在这先歇息片刻,卑职去找些枯枝烂叶来,咱们身上湿透了,得生起火堆来驱寒。”
恭王点了点头,将长剑放在身边,示意金参领快去。
这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并不好受,冰凉刺骨不说,对伤口也不利。
等金参领走后,他就开始思量刚才遇袭一事。
他和同来的下属被分散开了,身边只剩下了金参领。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一路小心翼翼,倒是没有不开眼的拦路。谁知快到京城了,却不想中了伏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