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圣眷正浓,这次去江南,行事上可能会有些高调。但这次皇上晕倒,最近怕是没精力再处理朝政了。
之后的日子,肯定由太子代理监国。而太子的秉性他是了解的,怕是没这等魄力,降不住那些老臣。
因此,顾诚玉行事决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毫无顾忌。希望皇上的龙体能够尽快痊愈,否则身在江南的小师弟,行事要艰难得多。
“陈总管,父皇还是不愿见本宫吗?”太子站在承乾宫外殿,见德安出来,他立刻上前问道。
德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望向太子的目光欲言又止。
太子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随后一撩衣摆,竟然跪在了原地。
德安见状,惊讶万分。他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搀扶。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太子摇了摇头,“父皇一日不见本宫,本宫便长跪不起!”
他白日里从张院使那儿得了消息之后,便立刻前往父皇的寝宫,将这件事和盘托出,谁知父皇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认为他对炼丹之术有成见,不信那天玑道长。最后两人还因此拌了几句嘴,太子便被皇上给轰出了寝宫。
“唉!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固执?您”
“奴才小全子参加太子殿下!皇上让奴才传话,说您要跪就到东宫跪着去,他看着碍眼。”
小全子边说边偷偷拿眼去瞧太子的脸色,当发现太子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时,他不由缩了缩脖子。
太子心里确实很不得劲,他也是为了父皇的身子着想。若是此时请了名医来,说不得还能解了那丹药的毒性。
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最终化为了一声无奈地叹息看,接着太子便沉默不语。
“殿下!这里都是这几日呈上来的奏折,皇上说暂时让您代为处理朝政,直到皇上病愈。”
小全子接着将皇上的旨意传达完毕过后,这才退至一旁。
太子愣住了,之前父皇确实吩咐了下来,说是让他暂时处理朝政。
他还当父皇是试探他的,没想到,父皇竟然是来真的。
“大人,您看!这衣裳可是您说得那种?”茗墨捧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却是一件绸缎衣裳。
“这么快就做好了,让我看看!”
顾诚玉将托盘内的衣裳抖开,不由得点头称赞道“做得不错,正是我说的这种。”
这衣裳花纹繁复,裙摆的刺绣精美,确实是一件做工精良的对襟长褂子,只是眼前这条褂子却与其他的褂子十分不一样。
因为它不是一整块布裁剪、缝制而成,而是有多块颜色迥然不同的布料拼接而成,这就是前世曾经赫赫有名的水田衣。
先前在居家买来的料子,其中大部分都能用酒精洗去布匹上的霉斑。但原本铺垫在下面的那些,因为有的霉斑实在太重,就算能够洗去,也会影响布匹色彩的鲜艳和光泽。
顾诚玉这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布料浪费了呢?所以他想出了这个法子,将整匹布上霉斑太鲜艳的裁剪掉,剩下的料子则拼接成一条对襟长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