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峰刚到江南,就在应南府逗留了好几日,期间只巡视过应南府江堤两次。他和工部的官员在应南府吃吃喝喝,美人为伴,好不快活。”
皇上说到这里,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夏清闻言心中一沉,这肯定是顾诚玉告的黑状,不然皇上根本不会知晓这些。
在顾诚玉受皇命赶往江南之时,夏清心中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因此他连夜召集亲信,商讨应对之法。
并在当晚就写了书信,送往江南,难道闵峰并未收到他的信?不然为何行事如此毫无顾忌?
之前闵峰和胡茂深一同前行,行事张狂些倒也无碍。
胡茂深此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就算对方不是自己一脉的官员。但胡茂深并不敢得罪他。因此只要闵峰不过分,胡茂深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说应南府的知府李太行去年对他们夏氏频频示好,他猜测对方是想弃了原主,改投他的门下。只是他先前认为此人太过奸猾,所以一直都未理睬。
胡茂深不敢追究,李太行更是只会巴结,闵峰去江南,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升官儿。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他没想到长天府的灾情会变得如此严重,而皇上力排众议,派了顾诚玉去江南。
顾诚玉早就与自己站在了对立面,这次去江南还不趁机抓住自己和闵峰的把柄?
“皇上!之前微臣就说过,闵峰踏入官场未满三年,之前又在翰林院编撰文书,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长天府水患乃是大事,派闵峰去,他怕是力有不殆。就是顾少卿,也不一定就能完成此次重任不是?”
夏清是何人?只一瞬,他便平静了下来。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就算皇上想罚闵峰,那也没有正当的理由。
这才去了江南几日?还早着呢!不过未免皇上再次大发雷霆,他还是决定等回了府,就让亲信去一趟江南,好好警告闵峰一番。
也不知这何忠宽到底在干什么,他之前吩咐过一定要看住闵峰,在一旁出谋划策,做出正确地引导。闵峰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刻书信与他。
只是如今皇上都收到了消息,而他却还被蒙在骨子里,这叫人怎么不生气?
夏清这么一想,对何忠宽也十分不满起来。打算等回来之后,想个法子治治此人。
这几年他对何忠宽太过倚重,他看何忠宽有些飘飘然了。一个幕僚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无能这事儿咱们暂且不说,只是闵峰收受贿赂一百两金子这事儿,你知不知晓?”
皇上紧紧盯着夏清,苍老的三角眼中,眼神依旧犀利。
夏清闻言大惊,收受贿赂?一百两金子?
他面沉如水,这个蠢货。什么时候不能伸手,偏偏在这时候?
“什么?一百两金子?这闵侍读当真如此贪婪?刚到江南,竟然就开始捞银子了?简直是不知所谓,此事必须重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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