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茶寮,就没说过话,着实让他为难。
不可能两人都是哑巴吧?那得多凑巧?
“那这剩下的银子都给您打包了?”他又硬着头皮问道。
“嗯!”汉子从鼻腔内发出一声简单的音节后,就端起了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
小二松了口气,同时还在心里埋怨。这明明也不是哑巴,怎地就不说话呢?
顾诚玉皱眉,这二人好似习惯沉默寡言。刚才那一声回应,却让顾诚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这二人刚才还对他们抱有敌意,好似要动手。可现下竟然要结账离开,难道这是打算放弃了?
还是觉得茶寮内人太多,不方便动手,打算在路上拦截?这些都极有可能。
之前他还隐隐猜测对方是不是劫匪,看他衣着不凡就想干一票。
但现在还是被他否定了,随便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应该不差钱。还有那柄宝刀,这可不是什么便宜货。
再说这茶寮的掌柜想必每天所赚也不少,他们怎么不对那掌柜的动手?难不成还是同伙儿?
顾诚玉一瞬间心中起了无数条猜测,结果那两人是头也不回地出了茶寮,跨上马儿,向着南边奔去了。
不得不说,他们走了之后,茶寮内的气氛顿时一松。
顾诚玉感觉得出,那四人也比之前放松了些,连坐姿都有些松懈了。
可这一松懈,倒是让顾诚玉看出了些许端倪,他发现这四人穿的竟然是官靴。
大衍朝不似前朝,对庶民的服侍管控得那般严格。不管是什么身份皆可穿靴,但这靴子必然也会分个三六九等,否则就没了地位上的差别。
庶民的靴子是直缝的,前后两块布匹缝制而成,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美观。
而官靴却是六缝靴,做工十分精巧,而在材质上两者也有很大的区别。
而这四人的靴子虽然不是官员平时穿的“粉底皂靴”,但这款式极其相像。顾诚玉目光微闪,这几人难道是官府之人?
否则不会穿六缝靴,毕竟若是被人举报,那可是轻则打上几十大板,重则抄家流放的。
这条官道是通往江南的必经之路,可朝廷在派他前往江南之后,应该不可能再派人了。
他出发之前,皇上原本还说让陆琛与他同行。毕竟上一次河间府的藏宝图案,就是陆琛与他合作的。
但顾诚玉坚定地拒绝了,上次的事儿陆琛现在肯定回过味儿来了。这次再叫上人家,对方防备更深不说,还得在背后拖后腿。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陆琛跟着绝对让会顾诚玉束手束脚。
再说,这事儿如果顾诚玉办妥当了,那功劳基本就是他的。倘若再加一个陆琛,那岂不是又要将功劳分润?
所以带上陆琛,只有弊没有利。皇上又给了顾诚玉两个人选,顾诚玉无奈,只好摊开了说。
长天府会发生大面积坍塌,肯定和堤坝的质量有关系。倘若再塞个不知哪派的官员进来,那成事儿就难了。
最后皇上在知道他有两位武功高强的随从后,这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