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们肯定都死了!”
男子神情激动又惶恐,他去看的时候,那些在岸边呼喊的人都悲伤不已。
这些人都有亲人被江水吞没,那茫茫的水面,只有一些锅碗瓢盆等杂物漂在水面上。
“啥?那我大姐家呢?他们人呢?你看见了吗?”妇人一听,立即慌了神。
男子摇了摇头,神情悲戚,随后揽住妇人的肩膀。
“啊!大姐!保根儿!”妇人悲从中来,扯着男子的衣袖哭得就要晕过去。
“快别哭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先离开这里。”
男子此刻顾不上为那些淹死的亲人伤心,在生死存亡面前,还是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命更为重要。
妇人惊得抬起头,“咋地?咱们要离开这里?”
“对!你没看那江堤说塌就塌吗?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咱们村子?还是早些收拾了东西,离开这里为好。”
“可是咱们只有五两银子的家当,能走到哪里?”
家里的粮食就这么多,烙成饼子都带上,那也吃不了多久。
没粮食就得花银子买,可五两银子够什么?
“这些以后再想法子,先离开这里再说。里正说了,咱们都往北边去,先到杭天府避一避。没粮食,咱们找官府,难道官府还能不管咱们?”
嘴上这么说,其实男子心里也没底。里正说了,大家都往北边走。等难民多了,官府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男子催促着婆娘去收拾细软,接着便悲伤地将屋子打量了一圈。
闵峰急匆匆地敲开胡茂深的房门,他们现在下榻在应南府的一家客栈之内。
胡茂深刚打开房门,就见门外是一脸急色的闵峰,他当然知道闵峰为何而来!
“胡大人!听说长天府又决堤了,灾情严重,不知是否属实?”闵峰跟着胡茂深进了屋子,立刻急切地问道。
胡茂深皱起了眉头,他刚才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消息,的确正如闵峰所说。
“本官刚才已经派人出去探听消息,所打听到的消息与你所述一般无二,情况不容乐观呐!”
其实这件事在整个应南府已经传开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
应南府与长天府相距不远,应南府的百姓能得到消息,实属正常。
且应南府也临靠天桠江,百姓们知道长天府的灾情之后,俱都惶恐不已。
就怕他们应南府的江堤也崩塌了,届时他们这些百姓都要遭殃。
所以最近几日,百姓们都自发组织起来,选出壮劳力,到衙门外等候知县或知府大人的差遣。
这时候可不是计较工钱的时候,这关乎到全城百姓的性命,没有人想跟长天府的百姓一样,被江水无情地吞噬。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咱们还要不要去长天府?”闵峰听说长天府连府衙都被淹了,他们还怎么过去?
胡茂深觉得此事十分棘手,他如今脑子里也乱得很,也没什么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