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何将事情想得这般严重?您只管悉心教导太子,朝堂之事您又不插手,皇上就是想找您的错处,也无从下手。至于学生,您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不是我自夸,既然我能让皇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我升为从五品,那我自然有能耐应付皇上。老师,你要相信学生。”
顾诚玉这么说也不仅仅是宽慰梁致瑞,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他可不会就这么屈服,皇上和太子若是逼迫与他,那就别怪他与其他皇子暗度陈仓。
世间大道千千万,总有一条能达到终点。
“再说,您成为当朝太子太师,学生的身份也水涨船高。这走出去,谁不高看我一眼?学生可是还等着借您的名头,好好威风一把呢!”
顾诚玉龇牙一笑,终于将梁致瑞成功逗笑了。
“你这张嘴就是死的也能说成活的,难怪连皇上你也能哄得住。如此油嘴滑舌,也不知是像了谁。”
梁致瑞也不再矫情了,他不能辜负学生的好意。
“也罢!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这太师一职是不当白不当。等为师日后入了官场,咱们共同抵御外敌。谁想对付咱们师徒,咱们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梁致瑞这一刻心里做了决定,他决不能再连累弟子。
弟子说得不错,他成为从一品的太师,对弟子也不是没好处。
最起码人家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对弟子高看一眼,不至于被人说是毫无根基的农家子弟。
至于另外三个弟子,只是师兄弟,梁致瑞也没指望三人能对顾诚玉多照拂。
大弟子尹坤还好些,顾诚玉和他常来常往,关系还算密切。
二弟子吴安没什么能耐,他只求吴安在官场上不出错,就算一辈子只是个正四品,那也没什么,只要顺顺利利就成。
当然,让吴安提携瑾瑜,那便是奢望了。
至于三弟子何继胜,梁致瑞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对方对他的芥蒂太深,他就是想管,人家也不会领情。
“大树底下好乘凉,那学生就等着老师为学生遮风挡雨了。”顾诚玉哈哈一笑,心里松了口气。
他容易吗?给老师谋了个官职,老师也高兴不起来,还得他哄着接受。
不过,谁叫梁致瑞是他的老师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和亲爹一样重要。
望着窗外园子里的残花败柳,顾诚玉突然觉得这园子太萧条了些。
“老师,上次我说给你的院子里移些腊梅和山茶过来,您一直不让,还说这样比较有意境,如今您总不能再决绝了吧?”顾诚玉笑着打趣道。
梁致瑞愣了愣,也起身走过去,看向了窗外,接着便笑骂道:“你这子,倒是长了一副七窍玲珑心。”
两人相视一笑,淡淡的温馨充斥在两人之间,让正好赶来的宁氏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老爷!你们可是谈完正事了?那咱们就来说说亲事吧!”
宁氏进了屋子,将桌上的茶盏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