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轻,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升到从五品,不得不说其才干了得,前途更是无量。
老国公之前心里的抑郁也稍稍好了些,除了出身以外,简直是无可挑剔了。
几位姑娘接了圣旨就回了内院,才刚踏进内院,姚梦莲就一脸讥讽地看向姚梦娴。
“三妹妹可真是好算计,这下子你如愿以偿了吧?只是将别人推出去,替你挡灾,也不知是个什么蛇蝎心肠。”
姚梦莲的语气极其尖锐,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姚梦娴给吓了一跳。
她连忙回过神来,当看到姚梦莲那有些扭曲的脸庞时,不由大为光火。
“二姐姐这话不知从何说起,这赐婚的事乃是天子和靖王所定,妹妹身为女子,怎能左右他们的决定?这会儿府中眼多嘴杂,二姐姐可要谨言慎行,免得给府里招惹祸端。”
姚梦娴觉得自己算是受了无妄之灾,她哪里知道靖王会选二姐姐为侧妃呢?
姚梦娴知道二姐姐心里想的是谁,可那终究是奢望,那位的太太还得熬上一年多呢!
二姐姐今年已经十五了,难道还能再耗着不成?
她不知道二姐姐是怎么说服二婶娘不给她说亲的,但是她却知道二姐姐与那位之间绝无可能。
姚梦莲气得脸色有些发白,眼里更是闪烁着泪意和狠戾。
“哼!不过是个从五品罢了!也值得三妹妹费尽心机来算计,不会是之前就与那位暗通款曲了吧?”
想到姚梦娴的外祖父正是顾诚玉的老师,而姚梦娴又常常到其外祖父府上小住,说不定这两位早就已经私相授受了。
更何况前几日她也从母亲那儿听说梁致瑞进宫的事,梁致瑞进宫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三丫头的婚事?
“二姐姐何苦要如此挖苦我?这圣旨也不是妹妹能左右的。你说这话,倘若传出去,毁得可不是妹妹一人的清誉。咱们同为国公府的姑娘,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姐姐莫不是今儿得了赐婚,心里太过欢喜,有些口不择言了?”
姚梦莲不管不顾的态度也惹恼了姚梦娴,若是叫这话传出去,她的声誉就都毁了。
再说这可是皇上亲自赐的婚,二姐姐这么说,难道不正是对赐婚不满吗?也是对皇上的不敬。
这已经不是小女儿家的争吵了,而是关乎到整个国公府的大事。
倘若真的传到皇上或那些言官耳朵里,他们镇国公府势必得受到皇上的申斥,甚至还要连累二叔和父亲他们的仕途。
当然,她对国公府的感情并不深,因为这些人在梦里无一人对她施以援手,甚至有些人还落井下石。
对于祖父和父亲,大家都是因为对方身上有能被利用的价值,哪里会对她如真正的晚辈那般爱护?
她对二人没什么情分在,而她也相信这二人对她亦是如此。
但是她也不愿意现在就看到国公府被连累,毕竟她还没出嫁,还得在国公府待两年,甚至更久。
“且婚事是皇上亲自赐下的,若是我与顾大人真的私相授受,皇上怎会赐婚与我们二人?皇上可是明察秋毫的,难道二姐姐这是觉得皇上糊涂了不成?如此对皇上不敬,简直是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