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娴姐儿,你可算出府了。”宁氏拉着外孙女的手,泪眼婆娑地哽咽道。
“外祖母!”姚梦娴拥住了宁氏,心里也不好受。
“好了!才几日没见,你们这是作甚?”梁致瑞赶忙拦住了话头,可别耽误了正事儿。
“外祖父?您的身子怎么样了?”
姚梦娴听见梁致瑞的声音,忙转头去看。却发现老爷子虽然不大精神,却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转身上前,拉住梁致瑞的衣袖,上下打量。
“老夫没事,你不用担心。这么说是为了能让你出府,不然咱们想见你一面还不容易。”
看见外孙女眼中的担心,梁致瑞心里平添了一股暖意。
因为先前逼迫小弟子时愧疚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慰藉。
姚梦娴注意到外祖父头上的白发似乎比原来多了些,心里的内疚更甚了。
“是外孙女不好,让外祖父和外祖母担心了。”
梁致瑞摆了摆手,“说这话作甚?没得生分了。”
“是啊!今儿叫你过来,是有事与你说。”宁氏拉着姚梦娴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
顾诚玉虽然昨儿还在愁着自己的亲事,可是今儿一早起来却是神清气爽,白日里做事也是精神百倍。
他已经想开了,总是纠结这些有何用?还是得豁达些才是。
他目前最应该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仕途,不应该对这些琐事如此纠结。
到翰林院之时,顾诚玉听到了一个对他有利的消息。
“没想到这次皇上的动作如此迅速,河间府贪墨受贿一案牵连甚广,咱们翰林院也不免被波及到了。”
张亥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顾诚玉坐下,他则摇头叹息道。
顾诚玉闻言有些诧异,“哦?咱们翰林院也有官员牵扯进去?倒不知是哪位大人。”
张亥看了顾诚玉一眼,笑着回道:“听说这次河间府的案子,你和陆大人也有参与,想必你应该比本官更清楚其中的内情吧?”
顾诚玉挑眉,随后十分淡定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其中的详情陆大人比下官更清楚,下官也就是占了陆大人的光而已。对这里头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指不定还没您知道得多呢!”
顾诚玉这么说也不算说谎,当时拿到了罪证,他和陆琛两人一人一半。
陆琛的那一半他是没看过的,张大人说翰林院也有官员受到了波及,那肯定就在陆琛的那一份里。
反正自己这里,他是没看见的。
“这河间府的同知黄授予在河间府任职多年,他在地方上搜刮的财物可是不少。此人与河间府的知府廖程内里有些不合,这次廖程出事,他先前还落井下石,只是廖程背后的人哪里是好惹的?”
张亥冷哼一声,“原本他自己的屁股就不干净,这不?得罪了人才被人从外到内剥了个精光,想翻身是没可能了。”
顾诚玉略一思索,才问道:“难道这黄授予与咱们翰林院的谁关系过密?”
张亥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咱们翰林院的侍讲学士方淮与那黄授予,乃是连襟。”
顾诚玉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可他随后想起方淮乃是他乡试的座师,当时方淮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没想到竟然牵扯到河间府的案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