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来往密切。我们曲氏犯下的事儿,他廖程可是没少插手,他得的好处不比我们曲氏少。我那里有几本账本,里头有十分详细的记录。”
曲怀云不由庆幸自己当初留下了廖程的把柄,那些账本自己本想销毁,免得落入别人之手。
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你觉得廖程还会等着你将账本交上来吗?怕是早就想对策将账本给销毁了吧?”
顾诚玉嘴上这么问,但是他心里清楚,曲怀云应该还另有准备。
“不错!本官可是听说你身边的邱管事背叛了你,你的账本早就到廖程手中了。”
陆琛本对曲怀云的话不屑一顾,他轻蔑一笑。
可当他看到曲怀云那气定神闲的模样,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难道?
“邱管事?不错,我对他的确很信任。可我能不防着他一手?谁都有可能背叛你,所以啊!人只能相信自己。”
曲怀云摇了摇头,对于邱管事的背叛,他并没有太在意。
下人哪里能信得过?秘密自然只有自己知道,那才叫秘密。
“我还有另一份账簿,且其中不止廖程的,还有其他官员的。”
陆琛一听这话喜出望外,他与顾诚义对视一眼。没想到来河间府,竟然还有另外的收获。
广阔的江面一览无遗,江风从两岸高山间的缝隙穿过,发出了呼呼的响声,不绝于耳。
这时已经是十一月初了,离岸边不远处的江面上,一艘小小的渔船正随波摇曳。
顾诚玉坐在船舱,随着小船左右摇摆着。他欣赏着江面的景色,但这冷飕飕的江风,吹得他头有些发晕。
“呕!”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顾诚玉无奈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陆大人,你这?还撑得住吗?”顾诚玉一脸关切地问道。
陆琛拿帕子抹了抹嘴角,他转身看向一脸假惺惺的顾诚玉,只觉得心中更闷得慌了。
“咱们什么船不好找,为何非要找这破船?”
陆琛一脸虚弱地坐在船舷上,“咝”
陆琛捂着胸口,可能是刚才的动作扯到了胸口,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
“你的伤口没事吧?不会是又裂开了吧?”顾诚玉看着有些虚弱的陆琛,皱了皱眉头。
“茗墨!把你外伤的药拿给陆大人。”
茗墨原本坐在船尾,听了自家大人的回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也不敢违背顾诚玉的命令。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了陆琛。
这可是大人亲手炼制的伤药,里头用的药材可名贵呢!他平日里都是省着用的。
陆琛此时也顾不上矫情了,他接过瓷瓶,将身上的衣裳解了开来。
“陆大人应该清楚,咱们现在能坐上这船算是幸运了。不然,可能现在就要留在江里喂鱼了”
顾诚玉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是陆琛太急躁了。
导致那些人狗急跳墙,他们被人追杀,刚被渔家从江里捞上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