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说自己已经在做最后的收尾,那岂不是又要得罪那些同僚?
和他一个屋子的仇易樊连一半都还没完成呢!只不过,仇易樊的礼部分卷内容要比自己的还要繁杂些。
“哦?那你可要抓紧了,不过我听张爱卿说你做事迅捷。回来销假之后,更是一心扑在了编撰会典一事上,想来应该完成了不少才是。”
翰林院的官员可不止要编撰会典,其他的事也是多如牛毛,每日能挤出一个时辰来编撰算是好的了。
有时要先编撰其他的书史或撰写祝文等,一连几日都不曾翻动过会典。
张亥倒是没给他派别的差事,只派了编撰会典一事给他,也没催他完成。
只这么一想,顾诚玉觉得张亥对他算是十分照顾了。
“你回了京城,可有听说大皇子遇刺一事?”
皇上刚才只是随口闲谈了几句,他找顾诚玉可不是为了来唠家常的。
顾诚玉来之前就已经打好了腹稿,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叫他来唠嗑。
他猜到皇上肯定会谈论此事,最近发生的最大的事,也就是大皇子遇刺了。
“回皇上,微臣之前有所耳闻。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会有人刺杀大皇子殿下,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视皇家威严于无物啊!”顾诚玉装作义愤填膺地道。
皇上张口预言,却不想顾诚玉又继续说道:“不过还好大皇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终于化险为夷。”
皇上闻言看了顾诚玉一眼,忽而一笑。
这顾诚玉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儿谁都知道是因为立储,顾诚玉会不明白?
“那你认为到底是谁要刺杀大皇子?”皇上转过身来,云淡风轻地问道。
顾诚玉轻轻皱眉,“这?微臣着实不知,或许是些亡命之徒吧!”
顾诚玉内心哀叹一声,皇上叫他来果然没好事儿。这可是储君之争,与他这样的小虾米有什么关系?
“亡命之徒?说得好!”皇上冷笑出声,看向顾诚玉的目光中露出了不满之色。
这顾诚玉才干确实了得,可性子却太灵活。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很不好拿捏。
顾诚玉心中一凛,心中转了无数个弯儿,也不知皇上今儿传召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就在顾诚玉心中揣摩皇上用意的时候,皇上却叹了口气。
“瑾瑜啊!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这亡命之徒却没将朕放在眼里。这次大皇子算是逃过一劫,可下次呢?下次还能这么幸运吗?”
皇上一叫他的表字,顾诚玉的心里就直突突。
顾诚玉也想叹气,这明摆着的事儿,皇上也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还不都是你儿子们作的吗?
“皇上!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既然生在了皇家,在享受尊荣富贵的同时,也得承受常人无需承受的痛苦。”
“哦?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句话说得好,不愧为文采雯然的状元郎!”
皇上在心中默念这句话,觉得这话对他们皇家来说,再贴切不过了。
就算是他,当年也是付出不小的代价,才坐上了这龙椅。
轮到他的儿子们,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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