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太紧张了,反正殿试已经过了,还是想想日后的打算,可是打算考庶吉士?”顾诚玉问起了叶知秋日后的打算,成为庶吉士才有机会平步青云,庶吉士亦有“储相”之称。
叶知秋有些犹豫,他自然是想进翰林院的。可是清贵翰林不是说说的。翰林院就是清水衙门,只能靠着朝廷的俸禄过日子。
娘给二姐在京城说了亲,也是个人,家境只能算是一般,供着已经很吃力了,他也没银钱帮补。
这几年娘她们刺绣赚的银子,都拿来贴补他了,家里哪还有剩余?就连姐姐的嫁妆家里都出不起。
他想着如果外放总能贴补点家里,当然,这里不是指贪污。他不是迂腐之人,水至清则无鱼,皇上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再说吧!”叶知秋皱着眉头,家中贫寒,当了官儿也一样要为银子发愁。京中官员众多,你来我往的应酬肯定不少,一年的俸禄拿去应酬都不够,他不想再让他娘如此辛苦了。
顾诚玉也知道叶知秋的家境,他想着下次看见顾婉的时候,和她谈谈,看看能想出什么新花样来,让叶知秋的母亲能多赚点。相识八年,也算是挚交好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要帮一帮的。
“你能成为状元,我一点也不意外。诚玉,当年文夫子就说你有状元之才,看来文夫子果真是慧眼如炬。”
文夫子曾经在叶知秋面前提过这事儿,是捡着顾诚玉不在的时候说的,为的是怕顾诚玉年少轻狂,骄傲自满。
“哦?成为状元可不是文采好就行,其中运气也要占一部分的,没想到文夫子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文夫子对顾诚玉很严厉,甚少夸他,他还一直以为文夫子觉得他狂了些。
后来,他考上了举人,文夫子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改观。也许是因为那时候觉得他已经是举人了,却并没有傲才视物,且不在他的私塾学习,难得见上一次,也没必要再压着他的性子了。
两人说着话,没过上一刻钟就到了宫门外。顾诚玉他们下了马车,沿着红色宫墙,向宫墙外的东边走去,六部的官衙和鸿胪寺等都在东墙外。
顾诚玉和叶知秋跟着內侍,走了有小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礼部。此时礼部已经有新晋的进士到了,正在三三两两地说着话。不过,毕竟在皇宫,也不敢大声喧哗。
顾诚玉的到来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他在传胪大典当日被皇上赐表字的事儿已经传开了。众人纷纷羡慕他的同时,也想和他拉近关系,更何况顾诚玉还是状元,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的。
当然,也有些考生知道朝堂内的局势,顾诚玉还未进朝堂,就已经和夏清站在了对立面,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虽然得了皇上的赏识,可是入了翰林院就只是个从六品,面圣的机会不多。翰林院经筵侍讲也轮不着他,自然有翰林院侍读学士和侍讲学士。
所以这些人都在观望,并不太过热情。不过,顾诚玉授了官就是从六品,比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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