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诚玉他们走后,一名郎中拎着药箱来了书房。
郎中摸着脉象,皱眉不语。半晌,他才叹了口气。
“王爷,老夫记得之前与您说过,那药丸不可多服,王爷若再一意孤行,最后只怕老夫也无力为天。”郎中将手从靖王的手腕上拿开,十分不悦。
任是哪位郎中知道病患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会十分恼火。那药丸十分伤身子,过多地服用,就是身子康健的人也吃不消的。每吃一回,就会拖垮身子一回,纵然他有解药也不成。
靖王闻言,看了眼向窗外的繁花,随后回过头来对郎中说道:“林老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还请你开药吧!”
“还望王爷信守承诺,等五年之期一到,老夫就能恢复自由之身。若是王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等老夫走后,怕是无人能医。”
郎中说这话时傲气十足,他的医术足以让他自傲。时日一到,他就会离开。靖王若被药丸拖垮了身子,那就算是他也无能为力。
“本王自然一言九鼎,林老放心。”
“王爷!您的药煎好了。”小澄子进了书房,靖王连忙闭了嘴。郎中盖上药箱,也没行礼,直接出了书房。
“王爷,您就是好性儿。那郎中好生无理,见了您也如此失礼。”小澄子将手上的药碗放下,朝着靖王嘀咕道。
靖王笑了笑,这次没有推脱,拿起桌上的药碗,一口喝了个精光,随后拿帕子擦了擦嘴。
“有本事的人,都有些脾气,不必在意。”
小澄子欣喜地看着靖王喝完了药,随后又想到一事。
“王爷,熙姑娘”
靖王摆了摆手,“本王知道了,花园子处无动静传来,本王早就猜到熙儿没得手。顾诚玉果然不好对付,不枉本往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
小澄子觉得他家王爷也太看重顾诚玉了,在他看来,顾诚玉只是个文采雯然的少年,哪来主子说得那么有城府?
靖王一看就知道小澄子心里想什么,他将桌上那首抄录下来的青玉案拿在手上仔细品着。
“你以为就凭胡茂深,能拿到郭时的供词?”他早就派人盯着郭时了,原本打算坐山观虎斗,若是老三受了牵连,那人选自然少一个。谁知后来郭时被救走,他也没让人插手,比起老三,还是老大难对付些。
小澄子有些惊讶,“王爷的意思是那事儿是顾诚玉做的?”
他有些不敢置信,顾诚玉不是朝堂官员,怎能知道太和殿发生的事儿?
四月二十一日,殿试。
顾诚玉和叶知秋在早上寅时二刻就梳洗完毕,坐着马车向皇宫赶去。
叶知秋有些坐立不安,他看着闭目养神的顾诚玉,终是忍不住道:“诚玉!难道你一点也不紧张吗?”
这一次,考试的人中少了孙贤,这一路走来,只有他和顾诚玉相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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