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过他听到这儿,就想起了花怜,花怜应该已经拿了银子赎身了吧?
“唉!你从来不出去玩,肯定还没去过天澜河畔吧?那里晚上才热闹呢!画舫尤其多,姑娘也多,四大花魁各有所长,真是让连忘返。”
朱庞说起来一脸回味,似是对天澜河畔十分向往。
顾诚玉白了他一眼,说了半天,还是青楼,就不能有点追求了?
顾诚玉看了眼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打了个哈欠。“天黑了,你还不走,不是要去天香阁吗?酒楼我下次再请你去,我也要用饭,早些休息了。”
“哎呀!走吧!干什么扭扭捏捏的?还是不是男人?今儿晚上可不止有姑娘,还有才子呢!大家吟诗作对,送给那些美人,谁要是得了第一名,连银子都不用付,就能咳!你懂的!”
顾诚玉听了那声是不是男人,有些气结。
“我不懂。”
最后两人拉扯了半天,顾诚玉只好跟他上了天香阁。没办法,朱庞说他没人陪,且只见识一下,有个把时辰就回去。顾诚玉只好应了他,不过说好了只能一个时辰,多了不奉陪。
顾诚玉前几日还说不上天香阁了,没想到短短几日,就来了两次。
此时,天香阁外已经华灯高照,上头的灯笼点了一排排,在天香阁的屋檐下排起了长龙。天香阁内也热闹非凡,顾诚玉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高朋满座了。
花妈妈在宾客之间穿梭,穿红着绿,跟个花蝴蝶似的,忙得不亦乐乎。
顾诚玉一看这么多人就头疼,“不如咱们回去吧!你看这么多人,哪还能挤得进去?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朱庞将顾诚玉拉住,“别急啊!我去找花妈妈。”
顾诚玉抚额,好吧!这位是天香阁的常客。
嘱咐顾诚玉在角落站定,朱庞往花妈妈那儿挤了过去。顾诚玉则站在一旁打量起今晚的宾客,没想到还真有许多风流公子,有的还是熟面孔,顾诚玉竟然还在二楼雅座上看到了闵峰。
这闵峰还真是哪里有比试诗词,他就往哪里去。闵峰旁边的不是黄俊恒是谁?看来这黄俊恒还真成他的跟班了,为了名声,这也太无所不用其极了。
再说昨日才刚从牢房里出来,他看出来闵峰的精神并不佳,毕竟在牢里受了些风寒。这是急于证明自己吗?让大家知道他这个会试第二并没有作弊?
顾诚玉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放到了别处。他竟然还在二楼的另一边雅座上看到了傅延山?那个书呆子怎么也会来青楼吗?今儿可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他有种错觉,这不是青楼的夜宴,而是学子们的文会。
其实顾诚玉不知道,这天香阁的夜宴就是学子们聚集在天香阁举办的文会,演变到了今日成为了夜宴,期间已有数十年了,每年都在这个时日举行。众学子都趋之若鹜,踊跃参与,这是一次扬名的好时机。
朱庞在另一边使劲儿地朝着他挥手,顾诚玉无奈地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