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诚玉说的都是实话,那京城的书院,要想进去,可得自己去考,除非你有过硬的关系。
他就是个举人,老师还是致仕了的,给他找个国子监的监生名额已经不容易了,他绝不会再去麻烦他。
至于那两个师兄,他也不想过多地欠人情。否则,将来去了朝堂,就得被人情债束缚。
京城的世家官员有多少?他个举人在京城,真是不够看的。
“你不是有个老师吗?你老师能让你去京城,那咱家二郎只是进个普通的书院,应该不难吧?”
顾诚义还不死心,其实他早就听二郎说,顾诚玉拜了个老师,还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若是让二郎也跟着老五的老师学习,指不定早就成了秀才了,也不至于落了榜。
原来绕了半天,他二哥是看上他老师了,顾诚玉简直被他的无耻震惊了。
之前他在文夫子那的时候,二郎就看上了文夫子,认为要是文夫子早点收了他,他就能考上秀才了。
现在又打上他老师的主意,这是谁的点子?不用猜,他都知道。
“我的老师已经致仕了,就是给我的名额,也是托了好多人才弄到手的,我怎好再去麻烦他?只要二郎的根底扎实,又好学上进,去京城的书院参加考核,应该是能进的。”
二郎这两年越来越不满在下桑村上学,前几个月就想去镇上,可文夫子那是绝对不肯收的,他只能去找镇上其他的夫子。
但是其他的夫子也不傻,一个已经开蒙过的学生,要留他之前,当然要去打听,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二郎嫌弃牛夫子的事儿,就这么被传开了。
一个连自己启蒙恩师都看不上的人,还在外狂言说牛夫子没有真才实学,谁还敢收他?就是给再多银子,人家也不可能收。
最后二郎无奈,只能去了县城上学。县城离得远,二郎就央着顾诚义,在县城给他买了个小院子。里边还找了个婆子,给他烧饭洗衣,就这么一个人在县城,过上了少爷般的生活。
“二郎好歹是你侄子,你连这点忙都不肯帮?”顾诚义坐在桌旁,脸上有些阴沉,他握着拳,语气有些冲。
“这忙我帮不上,二哥还是另请高明吧!”
顾诚玉觉得他对顾诚义已经够忍让了,他二哥就是得寸进尺,真是忍无可忍。
“老五考上了举人,就不认得亲兄弟了,二郎这个侄子在你眼中,肯定也是看不上的。”
顾诚义讥讽地看着顾诚玉,仿佛顾诚玉中了举人,不答应他的无理要求,就是看不起他。
顾诚礼再傻,这会儿也回过神儿来了。他刚才还以为是在谈论二郎的事,咋地又吵起来了?
“都好好说,二郎不是才去的县城吗?上次回来不是还说,县城的夫子比村里和镇上的夫子,教得好多了?那京城去了花费也大,小宝原先在镇上,不也一样考上秀才了?”
顾诚礼是真心觉得下桑村的牛夫子也不错,对二郎可上心了,恨不得手把手教他。
这还是原先他家大郎回来时说的,那时大郎还羡慕得很。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