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公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连个仆妇都比那些乡绅地主家的主母要强多了。
“姑娘!成了,官差不会来搜屋子了。”高妈妈进了屋子,连忙对她家姑娘道。
“可有说船几时开?”姚梦娴见着高妈妈进来,连忙问道。
“说是要过好几日,咱们也只能等等了。”高妈妈也愁得慌,总在这待着也不是事儿啊!只是她们要怎么走?都是弱女子,黎叔还是个伤患,那两个护卫怕是指望不上的。
姚梦娴闻言,也沉默了下来。
“没说到底几日?”
“说是最起码等个三五日,可是奴婢就怕这只是往少了说的。那田大人说咱们倒是可以先走,只是这江面上也不容易找到船,若是坐马车,咱们就这几个人,又都是女子,恐多有不便。”
江面上的船都是提前付了定金的,船上基本都满了,来往于京城和靖原府的客商可不少,怎么可能还会有空余的房间?
“那也只能等等了,黎叔伤了腿,不然还可以送信给外祖父,让他派人来接我们。”姚梦娴也是怕老人家等得急,毕竟要比原定的日期晚上好几日,现在还是归期不定呢!
“那姑娘不如写封信,让护卫送去镖局,叫老太爷派人来接咱们。”姑娘家在外多留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更不要说现在还没有个长辈在。
“也好!”姚梦娴点头答应,就让青黛磨墨,准备写信。
高妈妈转身看到一旁的食盒,想起了早上茗墨说的话。
“姑娘,那楼下的小哥儿说了,他家公子说不要再送吃食过去。”
姚梦娴正准备下笔,一听这话,拿笔的手一顿,纸上就出现了一团墨迹,墨迹将纸质晕染,这张纸是废了。
她将纸团了扔进了铜盆,又重新了铺了张纸,“既然是恩公说的,咱们照办就是。日后,再寻着机会报答他吧!”
等墨迹干透,她将信给了高妈妈,让她去叫护卫出去送信。因为国公府的关系,想来官差也不会拦着不让去。就这点小事,护卫应该还能做成的,不然,就真是废物了。
顾诚玉让茗墨他们打点好了行李,就让茗砚出去,雇三辆马车过来。
“诚玉!咱们真要坐马车走?”孙贤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着顾诚玉。虽然嘴上这么问,只是收拾行李的动作,可一点也不慢。
“这船也不知道几时才会开,难道你不着急回去?”顾诚玉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孙贤忙进忙出,嘴里还一边调侃道。
就连叶知秋也在收拾,他的脸色已经比昨儿好些了。一听顾诚玉这么说,也抿着嘴笑了。
“你早晚也要走这一遭,何苦笑话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孙贤这两日被取笑多了,也就习习以为常了。
顾诚玉叫他说得一噎,他还真没想过成亲的事。之前是下意识忽略了这个,他不知道日后到底会如何,只能是顺其自然。
“我还小呢!”顾诚玉对着孙贤笑了笑,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