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带考篮,只是口头的叙述。主考官提问墨义,考生将自己的理解和答案,用口头表达的方式说出来。
这次连座位号都不需要,顾诚玉是前面一场的第一名,自然就是第一个。
顾诚玉清了清嗓子,随着差役走入了平日里等候放排的大厅,此时,主考官陆知县已经坐在了上首之位。
“学生顾诚玉见过知县大人!”顾诚玉上前就行了个大礼,没办法,他现在还不是秀才,没有见官不跪的殊荣。
“起来吧!”陆知县上下打量了顾诚玉一眼,这小娃长得秀气,举止斯文有礼,对着他也不见明显的紧张,倒是个淡定的。
昨日,在发案时发生的事,他已经听说了,每年都会有几个没考过的考生,口出无状,只是事情没有闹大,他也就随它去了,说几句酸话也很正常。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只要不过分,他也不想为难这些考生。
更何况,只要在放榜那日张贴县案首的考卷,那些声音自然消弭殆尽。
“谢大人!”顾诚玉恭敬地站起,等候陆知县发问。
陆知县也没有多言,直接切入了正题。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作何解?”陆知县摸着胡须,看着眼前这个稚龄童子。
“回大人!这句取自中庸,原文是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
“释义是中庸就是恰到好处,是最高的道德标准。”
“嗯!不错!”陆知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学生对墨义掌握地很好。
接着出第二题,“君子不取不义之财,出自何处?”
“出自礼记中的檀弓的子柳之母死,子硕请具这段。说的是”顾诚玉清脆的童声回荡在大厅中,语态和缓,面带微笑。
“我见你不但对四书五经甚是熟练,竟还对其他的书也有涉猎。若我没记错,你今年才八岁,那又是如何记下这些书的呢?”
顾诚玉见陆知县问起了私事,料想这次考试应该已经结束了。
“回大人!学生记忆好,能记得看过的书。”
“哦?难道你是过目不忘?”陆知县有些吃惊,这是何等的天赋?
“回大人!过目不忘倒是称不上的,只是看过两次应该就能记得,日后过一段时日,还要拿出来温习一番,不然也是会忘的。”真正的过目不忘,顾诚玉还是够不上的。
“诶和我说话用不知道那么拘谨,能这样也是了不得的天赋了,我看你的诗文坐得也不错。好了!这次回去好好准备府试,希望你还能得个好名次!下去吧!”
这顾诚玉的天赋着实逆天,看来日后肯定会在科举上大放光彩,说不到以后还会成为同僚。如今还是彼此留个好印象,往后也算是个人脉了。
顾诚玉也是心知肚明,这已经是稳打稳地过了,名次应该还不错,说不定县案首还能争上一争!
“对了!诗写得很好!”在顾诚玉跨出大厅的时候,陆知县才说了一句诗很好的话。顾诚玉回头一看,却发现陆知县已经端起茶碗来喝茶,一旁的教官已经叫了下一位。
顾诚玉是第一个,下面还有人要参考,陆知县当然不会多耽误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