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的屁股上面。
“哎呀我的妈啊——疼死我了——”白禾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的□□都被眼泪冲成了一条条的。
他疼的忍无可忍,刚准备开口答应,就看到谢槐钰和祁擒月两人远远朝这边走来。立刻便改口喊道:“救命啊,谢公子,白黍发疯伤人啦——”
于是当祁擒月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陌生人正手持一根木棍,一下下打在那个白姓哥儿的屁股上,把那哥儿打的鬼哭狼嚎。
“住手!”祁擒月连忙喊道,那人抬起头来,他才发现对方额上也有一颗红痣,那人竟也是个哥儿!
见谢槐钰来了,白术才不好意思的从白禾的身上起来。
白邹氏和白老三连忙上前把白禾扶到一边,跪倒在谢槐钰面前,朝他哭诉白术的暴行。
白邹氏:“谢公子,您可得给我们评评理。光天化日之下,这白黍就冲过来殴打白禾。这人狼心狗肺,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看到白术的模样,谢槐钰顿了一顿,半响后开口问道:“只有你动手了?”
白术一人对白老三一家,他怕他被欺负的狠了,便赶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事情和自己想像中似乎很不一样。
“是……”白术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狼狈的低下头。
他知道很多雄性不喜欢太过暴力的雌性,他们更喜欢文雅一些的。可刚才他太生气,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好像也更喜欢柔弱的女性和哥儿。谢槐钰又那么温柔,看到自己刚才的模样,该不会讨厌他了吧?
“你……你一个哥儿,作什么打人?”祁擒月开口问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野蛮的哥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仔细打量面前这哥儿,对方肩宽腿长,肤色微黑,五官精致立体。如果是个男人,倒是个帅小伙子,可他却偏偏是个哥儿。
即便如此,他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倒是比瑞石看上的那个白禾要顺眼多了。
不过就算那白禾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谢槐钰看上的人,总不能就这样被人打了吧?
“祁公子…呜呜……”见祁擒月帮他说话,白禾趴在地上,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对他妩媚一瞥。
祁擒月:“……”
白邹氏见状,便认定了祁擒月必定对白禾有意,她得意的冲上前,指着白术的鼻子骂道:“我们可是被祁公子亲自请进来的贵客。你这个小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竟敢打我禾儿,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白术握紧拳头,还没开口,就被谢槐钰打断。
“白术,你先到后院池塘去等我,我有话问你。”
他表情十分严肃,是白术之前从未见过的模样。白术心里一慌,便顾不得和白邹氏生气。乖乖的点头,离开了偏厅。
待他走后,白老三一家都松了口气。
白邹氏更是得意的骂道:“个丧门星,克爹克娘的小崽子,还敢跟我斗……”
然而她的得意还没能坚持过一秒,便见谢槐钰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轻笑一声说:“不知道这里到底是谢家还是白家?”
“当……当然是谢家了……”白邹氏被他看得十分心虚,立刻挤出笑脸说道。
“既然是我家。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我家撒泼?让我的客人滚出去?”谢槐钰收起笑容,冷冷说道。
他声音不大,但脸色十分难看。谢家的仆役们最会看谢槐钰脸色,只看他模样,便知道他定是极为生气,立刻上前把白邹氏一叉,就要拖出院子。
“娘……”白禾慌忙去拦,也不知刚刚还好好的谢公子,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又转过头去求祁擒月。
祁擒月也一头雾水,但他给白禾撑腰也是为了谢槐钰,现在谢槐钰发了火,他当然也不会再管白禾,只叫仆役们快点动手,赶紧把白老三一家给扔出去。
他转头一看,谢槐钰已经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朝后院走去,便也立刻跟在身后。
“把白老三一家全部送走。”小树厉声说道。
白老三和白稻一脸茫然无措,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
仆役抬了担架过来,把趴在地上的白禾给抬进去,就要往门口送去。
便听那白邹氏不服气的大声叫道:“我不走!凭什么赶我!打人的是白术又不是我!你们还摔了我家五十两的砚台呢!”
小树一听,冷冷一笑,招了招手,就有人拿了一只盒子过来。
他把那盒子当着白老三一家的面打开:“你们送的砚台,我们买了个一样的还回去。管你是三两还是五十两,总是物归原主了,保准给您送到家里。要是再摔碎了,可就赖不到谢家头上了。”
小树说完这话,周围的小厮丫鬟们都笑了。
白老三一家看到那盒子里装得的确是个貔貅砚台,和自己之前买的一模一样。便知道谢家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价格,立刻面如死灰,仿佛被当场打了几十个巴掌。
白稻怨恨的剜了白禾一眼,来了一趟谢家,丢了大人不说,还损失了三两银子。都怪自己的这个好弟弟!
白禾则恨死了白邹氏的大嘴巴,一定是白邹氏乱说,被谢家拆穿了他们谎报价格,才会被谢公子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