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中冷静下来。目前最紧要就是如何尽快从轻了结此事,方为上策,其他一切,都是小事。
我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过程和每一句对话,自己无任何过错。明早警察审问,我就实话实说,是何小姐在调戏我,而不是我在调戏她,问题是:警察会信谁的话?信我?还是信有考察团成员身份的何小姐?答案不言而喻。
那我就认了这个罪?更不行,我没有做过,干嘛要认罪?
要不,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交代清楚?告诉警察她是在设计我,在逼我就范,所以采取的下三滥手段?警察会信吗?估计只有吴厂长和娜娜两人才会信,其他人,很难。
我抱着头艰难的思索着,看来只有对警察采取实话实说了,我只叙述过程以及言语行为,绝不承认调戏她,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等着警察提审呢,可就是没人过来,直到我都有点不耐烦了,才有一位警察领我出来,看到我们厂的吴厂长和薛书记正在和一位年纪大的警察说着什么。见到我被带了过来,那位警察就冲我说道:“张悦是吧,今儿一大早,那位何小姐就来过我们派出所了,对你的调戏行为不予追究了,只提出把你交给本单位严加处理,我们向上级汇报后,上级经过和考察团沟通,考察团也是这个意思,但要求将最后处理结果报知他们,所以就把你交给你们领导带回去内部处理。
你现在可以和书记厂长一起走了。”
我被带到了厂里的薛书记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一位副书记也在,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似乎是准备做记录,三人摆开的阵势,明显是要我交代问题了。
薛书记疾言厉色的冲我吼道:“张悦,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把我们厂的脸丢尽了,你没长脑子吗?考察团成员你也敢碰?胆子不小啊......”
吼累了,才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说道:“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老实的把问题交代清楚了,组织上会酌情考虑处理你的。”
“我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呢,我先喝口水成不?”
吴厂长赶快给我递过来一杯水:“实事求是的说,不要有过大的负担,即便是调戏坐实了,你也只是调戏,没有犯法,没什么大问题,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谈一谈吧。”
我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完,这才说道:“我没有调戏她,是她在勾引我。”
随后我就将进入她房间的一举一动以及言语对话讲了一遍。当然除去了我给她父亲治病的环节,避免被追问,把吴厂长得了癌症去香港治病之事暴露出来,只说是要我跟她去港澳工作我没答应,后来又说她大腿疼要我帮他揉,我见势不妙企图逃跑被保镖打了耳光,至今脸上还留有印记。最后强调我整个过程都没有碰过她一手指头,凭什么说我就调戏她了?
“嗯,你再把挨一耳光前后的所有对话及双方动作,详细的交代一下,这里才是重点。”薛书记要求道。
我只好再次复述一遍。
“停,我问你,你说她拉着你的胳膊不让走时,原话说了什么?”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她的原话是:小弟弟,你就帮姐姐揉揉,让姐姐舒服舒服。”
薛书记紧跟着问:“那你回答的原话是什么?”
“当时我已经拉开了门准备出去,随口应付了一句:改日,改日吧,改日一定让姐姐舒服。”
“啪”的一声,只见薛书记一拍桌子,指着我大吼一声:“你还狡辩什么?还说自己没有调戏人家何小姐,你他妈的活该被打。”
我懵了。我哪儿说错话了?
我大声道:“薛书记,我真的没有调戏她,我说的都是真话实话,可没有一句假话,我可以和何小姐当场对质的。”
“哈哈哈......”忽然一阵大笑声,从薛书记嘴里爆出,还意味深长的和吴厂长副书记各对视一眼,然后才对我吼了一声:“滚,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先回去工作,等候组织处理。”
这就完事了?我一脸茫逼,既然让我走,那还有不走的道理,我赶紧起身推门而逃,也不管身后三个老男人爆发出的哄笑声。心道:我被女人耍又不是第一次了,爱笑尽管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