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你就是张朴?”我惊讶的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道士飞身掠到我眼前,抬手就是两耳光重重的扇在我脸上,打得我头晕目眩,就听他叫道:“住口,护法的名讳也是尔等粗鄙之人叫得的?”
原来这青衣道人就是恶道张朴,方仙教护法,就见他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你们比我想象的要高明许多,不但能从万尸山中找到了‘鬼阿魏’,居然还能得到我师父的‘天经八卦图’,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们了。”说着他展开天经八卦图,叹道:“师父啊师父,这又是何必呢?我苦寻你三十年,只是想问你借此图一用,来破解这里的奇门遁甲,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她们就能让我自由的出入黄帝玄圃。”说着他看了看西王母族的那几位长老,顺后将手中的‘天经八卦图’摔在地上,怪笑了起来。
半晌,张朴停止了怪笑,盯着我们开口问道:“你们是来寻‘七色花’的吧?”
我们四人被绑在木桩子上,谁都没敢吭声,而是惊讶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恶道-张朴,我心中大惊,他怎么知道“七色花”呢?而且还知道我们要找此物,这个人到底是谁?
“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你怕了!嘿嘿嘿!”张朴又发出他那瘆人的笑声,突然,他脸色一沉,瞬间竟飘到了我的面前,咆哮道:“我要的是‘太素’,‘太素’,快给我,否则我让你们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的,一张狰狞的脸几乎就要贴在我脸上了
。
直惊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脑袋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刚才他离我明明有十来丈远,而且我一直在看着他,这是哪家的功夫,竟然能一瞬间就,就到了我的面前,这,这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功夫能做到,难道是道术,或者是什么妖术?邪术?
而且为什么他会知道‘太素古卷’在我的手上,为什么他掌握我们的行踪,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一点上我们就输了,显然对方很了解我们。
还好在进入乱石阵的时候,我将装有‘太素古卷’的背囊落在了马背上,已经不知所踪了,现在看来弄丢了还真不算是一件坏事儿,否则肯定是要被他们抢了去。
张朴的嗓音虽然阴阳怪气的,但极是摄人心魄,我心乱如麻,最好的对策就是沉默。
他见我不出声,愈加暴跳如雷,挥动拂尘向我袭来,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闭上眼睛了,一拂尘扫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不过只是皮肉伤而已,想想张朴一贯的手段,将夏缇变成了活死人,将自己的师父变成了石头人,我这点儿伤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大壮见我吃了亏,大骂道:“老妖道,有本事冲你爷爷来!”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了下来,长脸道士走到张朴跟前低语了几句,张朴点了点头,对于刚刚大壮的辱骂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蔑视的瞟了他一眼,吩咐旁边几位年轻的道士道:“先给我打,不说出‘太素’的下落,就狠狠的打!我有的是法子撬开你们的嘴。”说完便和长脸道士向那巨型丹炉走去。
几个道士应声得令,每人取出一只马鞭,便向我们四人身上招呼。马鞭抽打在身上噼啪作响,每一鞭都带着血,华伯毕竟上了年岁,乌颖纳只是个女孩,本来体内就有阴阳二气在折磨着她,哪里守得住这样的酷刑,没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大壮开始还不停的叫骂,不过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被马鞭一抽,可谓是雪上加霜,也没挺多久。
我抬头向夏缇的方向看去,只见她远远的混在西王母族人的队伍里,她似乎也在注视着我,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从那模糊的眼神里,我感觉到了些许的变化。
我咬紧牙关,用余光扫视着张朴,只见他走到丹炉跟前,摆动拂尘,嘴里念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左手两指快速插入怀中,抽出一道黄符,脚下一用力,凌空蹿起七八丈高,将那道黄符贴在了丹炉的顶部,随后那丹炉的顶部便开始微微的晃动起来,而且幅度越来越大,突然,顶部的圆盖被一个黑乎乎的软软的东西顶了起来,不过那究竟是什么根本看不清楚,只见月光下那丹炉的顶部聚集了一团白雾,很快那黑乎乎的东西就将白雾吸进了丹炉内,随后又缩了回去,同时那黄符“噗!”的烧了起来,顷刻间化为乌有,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