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听闻鳯九这席话,又是叩头又是道谢,只要不降罪与他什么都好说,而后,他吩咐衙役将这几个人全都带回衙門,沈洛拉着鳯九闪身就消失了,萧战紧随其后也不见了,他們不想暴露身份太多。
回到客栈内,鳯九边咬着苹果边含糊不清的的言道,“舅舅,您说咱們回来这一路上都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话说,咱們去往大理一路上都风平浪静啥事儿没有发生,这是为何?”
沈洛斜靠在梨花椅子上,把玩拇指的扳指,似笑非笑的回道,“你还记得咱們的马车顶上挂着一个牌子,当时我说这是辟邪之用对吧,这块牌子可以让咱们一路畅通无阻,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不敢找咱們。”
鳯九挨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又问道,“我当然记得那个牌子啦,那牌子有什么作用,比我的玉令还管用吗?舅舅您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解释一下,我想要知道。”
沈洛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回道,“那牌子可是不比你的玉令差,咱們之所以一路顺遂,这块牌子功不可没,它在江湖之内堪比你的玉令,有了它在,咱們不必担心有人会找麻烦。”
“回京都的路上,我便想着没必要在挂着那牌子,这便将它給收了起来,才会发生这么多糟心的事儿。”
鳯九这下明白了,那块挂在车顶的牌子是舅舅与我说过的‘江湖令’,当时,她只当是个乐呵也就没往心里去,原来,朝堂之外的江湖有这个‘江湖令’就等于有了一道通行令,真是畅通无阻啊!
“那块牌子就是您与我说过的‘江湖令’吧,我没见过这牌子当然不知道,舅舅,你为何不一直挂着它,那咱們回京就不会出这么多乱子,还可以保证马队的安全啊,您为何要摘下它呢?”
沈洛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没好气的回道,“那牌子你以为可以总是挂着吗?尤其是跟朝堂的人走在一起,舅舅我是江湖人,并不属于朝堂,江湖兄弟卖个面子給我,并不代表可以庇护朝堂之人。”
“我若是挂着‘江湖令’庇护朝堂的人赶路,那么,日后,舅舅我可就成了江湖的公敌,江湖与朝堂相互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江湖人也不会与朝堂的人有关系,舅舅要不是在江湖还有些声望,怕也行不通。”
鳯九瘪瘪嘴,一副受教的模样言道,“哎,江湖规矩还真多,不过倒是真的挺好玩,舅舅怪不得不愿意入朝堂效命,是怕坏了江湖规矩,不过也是,江湖人一般都自由自在,入了朝堂就不一样了。”
“舅舅是身在江湖心在朝堂,您不是常说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堂,不一样的形式却是一样的凶险。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回去我就与皇阿玛说道说道,让他好好的整顿一下这地方的官吏。”
沈洛伸手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宠溺的笑笑道,“聪明,能够领悟到这些不容易,朝堂与江湖都是凶险的地方,你哪怕是走错一步,面临你的将会是未知的凶险,你身为女儿家也不必懂这些,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