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鲁克氏’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顾风岩交代完这些后,便起身来至桌案前开方子,他将安胎药的方子交给一旁伺候的婢子,而后,冲着王爷福晋拱手告辞。
顾风岩还真是例行公事,公事办完了就没有必要多留,福全赶忙吩咐管家拿来打赏的银钱塞进顾风岩的手里,人家太医院院首亲自跑一趟看诊,这就是天大的面子,理应要給个大红包。
既然有红包拿,顾风岩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冲着福全笑笑道,“那就谢过王爷的美意,奴才就此告辞。”
说罢,他背着药箱直径离开,顾风岩走后,福全吩咐婢子下去抓药給福晋熬药,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就算对‘西鲁克氏’有心结,孩子始终是没有错,务必要让她顺利生下孩子。
‘西鲁克氏’靠在床围上不知在想什么,福全见她那副样子就来气,难道怀了他的孩子不太乐意,还是她有别的什么打算,福全此刻淡淡的言道,“颂娴,你給本王听清楚了,这孩子务必要平安降生。”
“不管当年的那些是是非非,也不管咱們倆之间有多少的纠葛,请你不要迁怒腹内的孩子,可懂吗?”
福全这话明显在告诫‘西鲁克氏’让她明白,这孩子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西鲁克氏’闻言,瞥了福全一眼,冷声言道,“王爷这是在顾及我腹内的孩子,并没有顾及到我的安危吧?”
“在王爷看来我的命并不重要,而这孩子的命才重要,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刚好合了王爷的意思,只要保全我腹内的孩子就够了对吧,王爷,在您心里我的命恐怕还不如草芥吧?”
‘西鲁克氏’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她看透了福全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会在乎她腹内的孩子,福全听了她这负气的话后,气的青筋暴起,厉声道,“你这个女人难道没有长脑子吗?”
“本王是那种只顾及孩子不顾及大人性命的人吗?你就不能替别人多想想吗?这么多年了,你这死犟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本王怎会对你这样疾言厉色,你自己就没有好好的想一想吗?”
“你若是肯服软说些软话岂会落到这步田地,本王待你如何你该清楚,你要是有心就该把你这性子改改,人活一世不能太过自以为是,你从来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而后,福全猛地起身拂袖而去,他实在不想跟‘西鲁克氏’在多说什么,说了也是白说,跟个棒槌似得,油盐不进,他懒得跟这样的棒槌掰扯,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可能会被气死。
‘西鲁克氏’闻言,摇摇头失笑,喃喃自语的道,“王爷,你怎知我就不能该性子,为了你,我愿意拔掉身上的这层刺猬皮毛变得温顺柔软,你給我这样的机会吗?”
千兰轻叹一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家主子,王爷与福晋之间的心结太深,恐怕不是一两日能够解开,她們这些伺候的奴才都跟着操心,都希望王爷与福晋能够和解,携手恩爱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