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这一睡就梦魇了,迷迷糊糊间梦到自己的母亲,还是她年轻的模样,眼前浮现的也是母子俩相依为命的画面,往事历历在目,萧战想要拉住母亲的手,无论他怎么去做就是无法抓住母亲的手。
母亲冲他微笑,告诉他自己有了好的去处,让他不要担心,看样子他的母亲灵魂已经得到安息,直到最后,萧战嘶吼着呼唤母亲,母亲冲他依旧微笑,渐渐的身影变得模糊,慢慢的消散在自己眼前。
他猛地从梦魇中惊醒过来,扭头看向坟冢,赫然发现坟冢上的杂草不见了,像是有人特意打理过似得,他起身走向坟冢,扑通跪在坟冢前,喃喃自语的道,“母亲,您且安息吧,儿子会照顾好自己,放心。”
之后,他冲着坟冢叩头,抬眼看向天边已经泛白,看样子天快要亮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几番跳跃急速的离开了这里,他要赶回去上朝,眼下他也是朝堂官员,不能因此误了朝会。
萧侍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将萧夫人母子給处理掉了,萧战回来的时候,他便告知萧战知晓,萧战没有搭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父子倆一路无语的进宫朝会。
鳯九在沈宅内还没有醒过来,沈洛給帝后带话,告知她們鳯九在沈宅内住两天,并没有告诉她們鳯九出了岔子,要是言明,帝后非要连夜出宫来探,闹得人人不得安宁。
沈洛守在鳯九身边照看,拉过她的手腕,上头明显呈现一个花瓣状的胎记,看到这东西沈洛就来气,也不知道这是啥灵物,居然还能够跟人融为一体,他不是玄门弟子,当然不清楚其中的玄妙之处。
两日后的黄昏,鳯九悠悠转醒,醒来第一句话就问道,“那些贼人都杀了吗?我这是在哪里啊?”
“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你还敢问你在哪里,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怕是要去见阎王了,哼!”沈洛边说边递给鳯九一盅温水,先让她润润嗓子,想来还是心疼大过责备。
鳯九接过茶盅一饮而尽,嗓子果然是舒服多了,她看向沈洛有些不好意思,就像做错事的小狗可怜兮兮,沈洛瞧她那副模样,倒也舍不得在责备她,叹口气道,“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接着,沈洛坐到了床边,鳯九将脑袋靠在沈洛的肩膀上,喃喃自语的道,“舅舅,我真是害怕了,有人要杀我,弓弩射我,那时候,我心里就在默念舅舅,要是舅舅在就好了。”
沈洛反手捋了捋她的发丝,无奈的道,“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从小到大就是这副德行,要是没有我护着你,你怕是不知道要闯出什么天大的祸事,还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这次也一样,那些人是奔着萧战来的,其目的也是杀了萧战,你不过碰巧成了靶子,好在你没事,看看你的手腕,手腕上多了一个胎记,你可曾记得是如何发生的么?”
鳯九低首,掀开衣袖,手腕还真的多了一个花瓣状的胎记,自己只记得一阵灼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