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听了他俩这话也没有搭茬,鳯九对他的好他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他眼下已经可以重振门楣,等到自己在做出点什么功绩来,到那时候,他便要开口请旨,那便是他与鳯九的婚事。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马车叽里咕噜的前行,容若闭目养神心里在盘算着自己如何做才能做出些功绩来。
说来凑巧了,容若的马车很快就赶上了萧战的马车,驾车的小厮彼此都认识了,平安平衍兄弟笑着跟牧尘打招呼,“牧尘,你驾车好快啊,没想到被咱们赶上了吧,那日有时间一起去喝酒。”
牧尘侧头就瞧见这两兄弟,他对这俩兄弟印象不错,这便笑着回道,“好说,好说,哪日闲些便可以。”
仨人并没有在多说什么,都是知道分寸的奴才,小厮們都开口打招呼了,主子們也不能憋着不说话,容若挑开马车侧帘言道,“萧兄,日后都在军机理事当差,咱们可是要相互照应啊!”
萧战闻言,他也紧着将侧帘掀开,淡淡的回道,“好说,好说,日后,还要多多仰仗纳兰兄才是。”
李蟠也凑过来笑着言道,“纳兰兄,那日方便可否上門叨扰一番,咱们乃是同科,理应要多走动走动。”
容若笑着点点头算是赞同他所言,就这样,马车在前后交错之际各奔东西,不知怎的,容若总觉得萧战有什么事儿在隐忍似得,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很友善,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鳯九回去自己的寝宫后没有急着就寝,她梳洗完毕后便坐在暖榻上看书,这时候,沈洛踱步走了进来,鳯九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来者何人,她笑笑言道,“舅舅,这几日你都在做什么,怎么不见人影?”
沈洛踱步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突然吹起洞箫来,鳯九听到箫声方抬起头看向沈洛,略显不解的再次询问道,“舅舅,为何要吹箫,您好像很久都没有吹箫了,今儿怎么突然吹箫?”
箫声悠扬未止仍在继续,鳯九记得,这跟玉箫是自家舅舅的师父所赠之物,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听舅舅吹过此箫,今日突然吹箫莫不是跟舅舅的师父有关,想必亦是如此。
半晌后,箫声停止,沈洛这才缓缓的道,“明日乃是师父的生辰,师父虽然不在了,可我却忘不了。”
鳯九猜测的差不多,这便是跟他师父有关,她轻声回道,“舅舅,您已经为他老人家报了仇,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歇了,你若是想去祭拜他老人家,小九明日可以陪你走一遭。”
沈洛闻言,微微一笑,言道,“刚好明日我要去祭拜师父,小九若有时间大可同行,你也该尊称师父一声师祖,舅舅把功夫传授給你,你也算是我门派弟子,理应去祭拜一番。”
鳯九听了这话后,有些木讷,然后,反应过来,笑笑道,“可不是吗,舅舅传授給我一些功夫,我也算是他老人家的门徒,这还真是假不了,明日我便跟舅舅同行吧!”
沈洛点点头,再次吹响洞箫,箫声悠扬透着悲伤,鳯九被这略带悲伤的洞箫声扰乱了看书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