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跟婼妘眼下正在交泰殿等着秦月天,秦月天来的时候,熟门熟路的就进入殿内,交泰殿他来过很多次,对这里非常熟悉,根本就不用宫人带路也能找到这里。
一进门,秦月天就瞧见帝后坐在殿内的暖榻上说这话,瞧见他来了,玄烨跟忙吩咐梁九功道,“赶紧給秦班主赐座,别傻愣着站在门口,眼下外头的天儿还不暖和,冻着了可是不得了。”
秦月天闻言,赶忙上前給帝后施礼,接着言道,“皇上,皇后娘娘,秦某人入宫来有事儿要说,先等秦某人将话说完了再坐下也不迟,若是不然,秦某人坐下也是内心不安。”
玄烨跟婼妘自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那就让他把话说完了再坐下,秦月天弓着腰有礼的缓缓道来,大抵就是把尔珍如何偷偷跟随秦家班的车马进入秦府,而后,又如何窥探自己,再之后,致死一字不漏说完。
他这话没有半点隐瞒之意,该说的全都摊在明面上,秦月天知道跟帝后说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没有用,只有实话实说的将事情道明,这样,皇帝才会觉得事情光明正大,他的面子才能好看一些。
莫要让皇上觉得自己故意添盐加醋的诽谤他的宫妃,实事求是的说出来,皇上是明白人也就不会再为难自己,自己也能顺利通关,不会被皇上怪罪。
果然,玄烨跟婼妘听了他这话后,相互对视一眼,他的言辞跟柳妃来禀报的事情没有什么出处,差不多是一致的,玄烨这时候,笑笑言道,“朕与你书信并没有旁的意思,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就过去吧!”
秦月天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坐下的意思,接着言道,“皇上,此事也怪秦某人太过草率,没有弄清楚珍常在的身份就妄下定论将其致死,秦某人自知有错,特意前来请罪,还请皇上恕罪。”
“秦班主,此事朕说了让它过去了,那便是过去了,你就别再站着啦,赶紧坐下回话吧,朕又不是昏君,岂会为了此事责罚与你,哈哈哈。”玄烨笑着回道。
这时候,婼妘也缓缓地开口道,“秦班主,你也听到了,皇上并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这事儿也不全赖你,尔珍也有她的错处,若不是她胆大妄为,也不会有后续的结果。”
“皇家却是要留面子,皇上也要留面子,这一点你要明白,你能进宫来请罪足以说明秦班主是豁达之人,皇上惜才对于你们这些有才华的人向来袒护,你赶紧坐下说话吧,不要驳了皇上的面子。”
婼妘的这席话说到秦月天的心坎里,他这才落座,玄烨命人給他上茶,能够跟帝后坐着闲谈的人都是被帝后看重之人,秦月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还是挺看重这份荣耀。
秦月天坐下后陪着帝后又闲聊了一些戏本的事儿,将刚刚那些糟心的事儿翻了片,玄烨跟婼妘也没有打算在提及此事,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也没有在提及的意义。
反正,玄烨也没有打算治罪秦月天,秦月天进宫来不过是給玄烨找补一下脸上的面子,既然已经找补完了就没事儿了,该说什么该聊什么就随便了,全凭帝后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