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观瞧木娃娃许久之后,小心的拿出另外一块帕子将娃娃包好重新揣进怀里,这才回到床上躺着歇息,梦里,他见到了那个灵动且美好的女娃,想要靠近却不敢向前,他的身份根本不配与她并肩而行。
转眼就到了年节,宫内再一次热闹起来,大清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玄烨这位帝王着实心里踏实,只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就是他身为帝王最大的愿望。
婼妘有着身孕凡事儿自然就不用操心,柳妃在前头替她张罗,她只管安心的坐着安胎即可,年三十,照常是在宫内举办年夜宴,该操办的都是御膳房跟御食房的事儿,由他們张罗自是没问题。
这几年玄烨将内忧外患的事儿全都解决了,眼下倒也没有啥能让他操心的事儿,唯一的大事儿就是过了年二月春闱科考的事儿,需要有一批年轻有为的人才加入朝堂的时候。
年夜宴席间,满臣跟汉臣就为了这春闱科考监考官的事儿争论起来,原本好好的年夜宴又变成了朝堂大会,玄烨见他們讨论的热烈也就随了他们,他也想要听听这些人对与过了年的春闱都有什么好的看法。
毕竟是大批选取人才的时候,这监考官至关重要,倘若派个糊涂的人去,怕是又要搅局,玄烨一时间心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若是选了汉臣满臣不乐意,若是选了满臣汉臣不乐意。
若是想要平衡期间的厉害关系就要选一个汉臣再选一个满臣,这样一来,相处牵制也挺好,又不会引起矛盾,玄烨在心里打算着汉臣选谁,满臣又该选谁,倒是有些为难。
婼妘今年例外没有参加年夜宴,至于招待朝臣家眷的事儿就交给明贵妃柳妃宜妃等人,她便安心的呆在储秀宫里安胎,这次有孕婼妘总是没精神,虽说顾风岩给她调理的挺好,可还是觉得精神不济。
太皇太后也没有参加年夜宴,她老人家自打从热河得了病回来后就一直躺着,许是路上颠簸加上大病初愈很难恢复,还有她老人家岁数大了,恢复起来就更加困难。
年夜宴缺少了皇后以及太皇太后倒是没啥影响,照样的热热闹闹,直到戌时才散了,朝臣各自带着家眷子女回府去了,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叽里咕噜的声音不断。
这时候,萧战一路尾随萧司帛侍郎的车马出了东华门,这并非是他的任务而是个人行为,直到萧司帛的马车驶入他的侍郎府邸,萧战躲在暗处停留了许久才离开。
萧战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千玺,千玺知道他的身世自然清楚他去做了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道,“你若是想要跟他相认就大胆的说出来,何必要如此鬼鬼祟祟,自己心里好受吗?”
“母亲说过不让我与之相认,母亲是含恨而死,虽说不是他的错,可也是因他而起,身为见不光的私生子身份这辈子我也只能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不赖旁人。”萧战淡淡的回道。
千玺听了他这话,叹口气道,“可你内心终究还是渴望与之相认,萧侍郎不是也在寻找你的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