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嫔跟着婼妘进了屋子,她来储秀宫倒是熟络,哪哪都清楚,翠竹服侍婼妘净了手,红梅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柳嫔则是很不见外自顾自的坐在了婼妘的左手边。
婼妘吩咐晴儿絮儿上茶,柳嫔这时候开口笑着道,“懿贵妃你这储秀宫这是不错,不像我还要跟宜妃挤在一个院子里,想想都觉得窝心,我这位分啥时候能够提一提呀?”
她这话说的一语双关,大致的意思就是想要婼妘帮她在皇上跟前说说话,能够抬一抬她的位分,婼妘闻言,轻笑一声道,“你跟宜妃住在钟粹宫哪里不好了?说的好像人家欺负你似得。”
“欺负我倒是没有,可是,却总让我觉得窝火,宜妃仗着自己是满人总挤兑我这个汉军旗出身的人,这一点着实让人受不了,若是能够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就好了。”
婼妘听了她这话,似笑非笑的回道,“你这位分该不该抬一抬这事儿我说了不算,管这事儿的人是皇后娘娘,你不妨去皇后娘娘那边说道说道,如何?”
柳嫔见她那副并不想管这事儿的样子不禁愤愤的道,“还以为咱們姐妹一场你会帮我,谁料想,你也是个置身事外的人,哎,我真是命苦呀?”
她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就算是姐妹也不能不按照规矩办事儿,婼妘这时却笑笑道,“一场姐妹我才不能太过照顾你,这其中的道理想必你都明白,不用我说的太清楚吧?”
柳嫔也不傻自是明白婼妘这话的意思,她也随着笑笑道,“我怎会不明白你的一片苦心,宫内眼多嘴杂,尤其是皇后那边她在盯着所有人的动向,我若跟你来往太密切势必給自己招祸。”
“而你若是太照顾与我也会給我招祸,在后宫这几年我看的很清楚,事事都不能太过如意,否则,那些看你不顺眼嫉妒你的人就会趁机踩怼你,后果不堪设想。”
婼妘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不是一个愚人,继而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儿吗?你当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还是不想明白,这可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你要想清楚才是?”
提起前阵子婼妘说的那番话,柳嫔心里咯噔一下,她真是故意装的不明白,还在惦记着其木格的事儿,今儿来此也是有一部分想要打听其木格的事儿。
她略显尴尬的看向婼妘回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感情的事儿一但付出就很难收回,你来教教我该如何管住自己的心,我自己实在是没有法子。”
婼妘也知道感情一旦付出就很难收回,覆水难收就是这个道理,她不禁叹口气道,“就算是难收也要收心,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念害人害己。”
“你若真心想要一个人好就该站在远处看着他好,而不是要接近他落人话柄,想要一个人好就要默默的藏在心里不能表露,这才是真心对他好的方式。”
这话说的很是语重心长,柳嫔闻言,神情很是落寞的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有时候人的心难以控制,也罢,为了他好我愿意隐藏自己的心思,你且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