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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如何,俺却只知道主公命令,不曾晓得周大哥能耐!今日你们只管给句痛快话,俺也好回去交差。”过了这么久,眭固见周仓还是不曾下手,紧绷的心弦松了一半,此刻只想着怎么快点回去交差。
“你们河间只有几千兵马,大都还是我们黄巾的人,凭什么某得投靠于他,何不要他来投靠于我,我周仓保他吃喝不短。”周仓此时余怒未消,又见眭固如此态度,当下冷笑道。
“你……。”眭固拿手指着周仓,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得气哼哼的坐在地上。
眭固不说话,这场面一下子又显得尴尬起来,那周仓只管昂着头,瞧也不瞧他,这时斐元绍只得出头,当下强做一幅笑脸道:“若是那刘贞招得我们,不知怎生处置?”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如今呆在这深山野岭,也呆得厌了,眼看着黄巾势消,总都为自己找个出路。
“俺那主公,最是公平,只要有得本事,必然得用,像我眭固,如今也是一营之长,
管带六百弟兄!”眭固一说起这个,脸上自得之色就上来了。
“只带六百弟兄,哈哈,笑死某家,你看某之手下儿郎,可够这六百之数?”周仓一听就是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指着身后近万儿郎。
“哼,乌合之众!”眭固头一歪,丢下这么一句。
“你……!怕某家杀不得你怎的?”周仓大怒,当下扬起手中大刀做势要劈,还好斐元绍一把拿下。此时的眭固也吓得傻了,只得抬手做躲避状。
眭固这一番动作没逃过周仓的眼睛,当下又是冷笑几声,直到此时心中怒气才消了几分,原来你小子也是怕死的。
“周大哥如此本领俺也是知道的,若然降了主公,将来位置定在小的之上,到时再来排遣小的,也只看周大哥心意!”眭固被这一吓,急切中就吐出这番话来,连称呼都变了,完全没了开始的硬气,只看得周仓大笑。
“这厮说得在理,只是要想我周仓投降,得你主公亲来!今日且饶你一条狗命。回去带话给刘贞,明日午时,某自在这里等他!”周仓说完哈哈大笑,策转马头,要寻来路。
眼看着周仓大队走得远了,眭固还是站不起来,挣扎了半天,终于在后面护卫的帮助下爬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全都汗了。尤其是裤裆那块,也不知是汗的还是尿的。
“奶奶的,得意个球,明日自有主公收拾了你!呸!”眭固爬起来,还假意的扑了扑身上的灰尘,心中却庆幸留了条性命。
…………
六月天,暑气重,刘贞站在河间治所大门外,抬头看着这就要落水的夕阳呆呆出神。这眭固整整出去一天了,也不见个回音,到底事情办得如何了?
刘贞正准备转身回去,就听见身后有了响动,转头一看就见那眭固踉踉跄跄的朝这边跑来。
“主公,属下无能,并未招得那周仓来降!”隔老远眭固就单膝着地,跪地抱拳。
“周仓?”刘贞这时什么别的都没想,只有这两个字绕在耳边,哈哈,自己身边正缺人手,虽然这周仓并不是自己急切需要的文臣,但也算是个猛汉,只是这次他可不想只让他替关羽扛刀了,得为他刘贞踏踏实实的做事。心里想着这些,却全然没有想此时的周仓还未归降于他。